也不该拿他的孩子出气。
&esp;&esp;孩子是无辜的。
&esp;&esp;温枫良叫来侍女,说了几句。
&esp;&esp;逢霜无瑕顾及温枫良,想来也不会是好话。
&esp;&esp;血已经凝固了,和布料凝在一起,逢霜面无表情使劲一扯,伤口崩裂,重新渗出血来。
&esp;&esp;温枫良眉心一跳,看逢霜简单拭去血迹,从柜子里摸出瓶伤药,一股脑倒上去。
&esp;&esp;他上前去夺逢霜的药瓶,逢霜任由他夺走,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劣质的伤药,是他还在空梧派当咸鱼时,都不乐意用的东西。
&esp;&esp;逢霜没想从温枫良手上抢回伤药,见温枫良把药瓶扔出窗外,只轻微一愣,随后合上眼睛。
&esp;&esp;劣质的伤药效果差,疼痛感强,伤口宛如被千百根蘸了辣椒水的针扎一般,不多时,逢霜额上就密密麻麻浮了层冷汗。
&esp;&esp;温枫良坐在逢霜跟前,拿帕子一点点将那土灰色的药粉擦去。血还在流,根本不是这药粉能止住的。
&esp;&esp;逢霜失血过多,手脚渐凉。他仰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有一瞬间,他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esp;&esp;兄长弃他,师尊厌他,心上人怨他恨他。
&esp;&esp;大不了黄泉路上他跟孩子道歉,牵紧孩子的手,一起去投胎。
&esp;&esp;他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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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枫良擦去那些劣质的药粉,在自己乾坤袋里掏出逢霜曾经给他的伤药。
&esp;&esp;他刚处理好逢霜的伤口,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esp;&esp;侍女恭敬端着碗进来,温枫良扶起逢霜,要给逢霜喂药。
&esp;&esp;逢霜昏迷中闻到苦味,牙关紧咬,温枫良喂的药全都从他唇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