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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以为温枫良是恨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是在报复他,他还天真地向温枫良认错,保证以后他都会改。
&esp;&esp;那曾想,真相竟是这样。
&esp;&esp;温枫良想让他死心,就不该一面对他冷漠,一面又在别的地方暗中对他好,使他心头还存着一两丝奢望。
&esp;&esp;要绝情就绝情到底,而不是以爱的名义百般折辱他,到头来又用一句不想让他死来解释。
&esp;&esp;未免太过荒谬!
&esp;&esp;“你与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esp;&esp;不待温枫良开口,逢霜道:“你是想让我知道你为了救我有多辛苦多努力,还是想让我知道你过去有多喜欢我?”
&esp;&esp;他曾在梦中都不敢试探性跟温枫良说这两个字,此时说来半分情绪都无。他语气平静到宛如一滩死水,即便扔颗石头进去,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esp;&esp;他看着温枫良,和温枫良四目相对,温枫良蓦地发现,他眼里再不见从前的情意——他看温枫良的眼神,陌生至极。
&esp;&esp;“按你所说,你要救我,不能让我再爱你,那么你这会儿跟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esp;&esp;温枫良抿着嘴不做声,逢霜把安安放到一
&esp;&esp;边,掀开被褥下床。
&esp;&esp;他身体虚弱,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步伐虽缓却很稳。
&esp;&esp;一步步走到温枫良面前,逢霜道:“你是在怕,你怕我真的要跟你桥归桥路归路,怕我真的不爱你了,才选择跟我坦白。”
&esp;&esp;“你想让我心软。”
&esp;&esp;“对,我是贱,哪怕你曾经三番四次说你不喜欢我,我还抱有奢望。可是温枫良,你这次凭什么认为,如此荒唐的理由就能把我受的痛苦一笔勾销?你凭什么认为,你说出所谓苦衷后,我会如你所想对你心软,重新爱上你?”
&esp;&esp;至今他想起温枫良说安安是孽种,想起温枫良逼他喝堕胎药,逼他怀着安安和野兽决斗,温枫良拿着匕首要剖开他肚子时,他心上仍疼的厉害。
&esp;&esp;“你说安安是我自作主张,那你呢,你何尝不是在自作主张?”逢霜说的太急,捂着唇咳了几声,拂开温枫良抚他背的手,“况且,我何时求你救我?”
&esp;&esp;“生也好,死也罢,都是我的造化,又何需你来插手?”
&esp;&esp;他脸色苍白,黑发凌乱,身形单薄到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凝视着温枫良,冷声道:“你说你想救我,可你说的那几世,哪一世我不是因你而死?”
&esp;&esp;“温枫良,你真的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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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枫良哑口无言,屋里静的落针可闻,他面色灰败,张张嘴想继续说,却又说不出一字。
&esp;&esp;逢霜说完便低头逗安安,一副不想搭理温枫良的态度。
&esp;&esp;最终温枫良失魂落魄走了,守在门外的顾白梨和昭戚见他出来,毫不掩饰脸上表情,急忙奔进屋。
&esp;&esp;关切的询问透过门板传进温枫良耳中,他听了几句,无非是他们问逢霜,他可曾对逢霜做什么。
&esp;&esp;昭戚宅邸布置的好,假山水榭回廊莲池一应俱全。今日天色也好,阳光灿烂,碎金似的在花木扶疏处洒下一地斑驳。
&esp;&esp;明亮的光线让温枫良眯了眯眼睛,他回头望向逢霜的住所,自嘲一笑。
&esp;&esp;逢霜说的没错,他很可笑。他一边说着他喜欢逢霜,一边放任自己的恶念对逢霜百般折辱。
&esp;&esp;他和浮微一样,都错的很离谱。
&esp;&esp;浮微为了他,抛弃了逢霜。他忘不了逢霜坠崖时平静到绝望的模样。
&esp;&esp;而他为了那句真假难辨的话,冷落折磨怀有身孕的逢霜,还三番两次发疯说要打掉逢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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