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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止是同心结,连那次的新婚之夜他同样很后悔。
&esp;&esp;合卺酒不曾交杯,洞房时他也不曾温柔。
&esp;&esp;是阿霜主动诶,他居然还心不甘情不愿。
&esp;&esp;后悔死了。
&esp;&esp;“起来。”意识到抵在腰间的东西是什么,逢霜抖了抖肩,温枫良一个不查,被抖的牙齿一合,堪堪咬在舌尖,疼的他吸了口凉气,含糊不清,可怜兮兮喊阿霜。
&esp;&esp;逢霜不为所动,穿上衣裳要走,被温枫良手快拉住。
&esp;&esp;温枫良跪坐在床上,仰起头问少年还说了什么,逢霜不言,安静看了温枫良几息。
&esp;&esp;温枫良心中升起几缕不安。
&esp;&esp;“空梧派,被灭门了。”
&esp;&esp;温枫良震惊不已:“什么?!”
&esp;&esp;逢霜顿了顿道:“今日的事。有弟子奉杜瑄枢的命令去……”
&esp;&esp;话没说完,温枫良已没了踪影,逢霜在原地站了一阵,召出盈朝去追温枫良。
&esp;&esp;逢霜到空梧派时,只见到浓郁的魔气,温枫良衣衫不整,长发凌乱散在身后,赤着脚,脚背沾着半干的血渍。
&esp;&esp;弟子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些连剑都没拔出来,显然那人修为比他们高了许多。
&esp;&esp;温枫良脚步不停,直奔主峰。
&esp;&esp;刘褐的住所的一片狼藉,像是慌乱之中撞倒撞歪了家具。
&esp;&esp;温枫良又跑到谢岷的小院,此处比刘褐的住所乱些,地上有血迹残留,也有剑气留下的痕迹。
&esp;&esp;温枫良捡起一小块被削下来的衣角,眼眶通红,眼泪欲掉不掉。这是二师兄的衣服。
&esp;&esp;“是谁?”
&esp;&esp;没有魔气,不是魔,也不是魔修。
&esp;&esp;哪会是谁?
&esp;&esp;仇家吗?
&esp;&esp;空梧派一向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在温枫良印象中,刘褐从未与谁交恶。
&esp;&esp;是有人要夺宝吗?
&esp;&esp;空梧派附近没有灵矿,也没有灵植珍宝,宗内穷的连多给弟子发一套弟子服的钱都没有,能有什么宝贝?
&esp;&esp;是谁要对空梧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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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就是报应。
&esp;&esp;温枫良茫然地想,他灭了玄鸿观,所以有人灭了空梧派。
&esp;&esp;可是,他做的错事,为何要报复到空梧派头上?
&esp;&esp;“温枫良。”
&esp;&esp;逢霜叫他,他迟钝地抬起头,见到逢霜朝他伸出手,道:“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esp;&esp;“怎么查?”
&esp;&esp;四周气息干干净净,连他都感应不到什么,那些修为不如他的弟子们又能查到什么?
&esp;&esp;逢霜不语。
&esp;&esp;月色不甚明亮,逢霜提着灯笼,眉宇间有几分担忧。
&esp;&esp;温枫良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逢霜,眼泪溢出眼眶,一滴滴砸在地面。他哽咽着问逢霜,说如果他没有对玄鸿观动手,空梧派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大难。
&esp;&esp;“这罪孽应该我来担,与他们无关啊。”
&esp;&esp;他在魔界的时候,悄悄让手下关注过空梧派的情况,担心别的门派会借此机会欺负空梧派,特意告知修真界,他和空梧派已没有任何关系。
&esp;&esp;不仅如此,他还派人暗中保护弟子们,直到他被旧天道掳走之前。
&esp;&esp;是他错了,他不该听旧天道胡言乱语,也不该撤走那些人。若他们还在,至少他不会在事后才得知消息,更不会连凶手是谁都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