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怎么这么烦,逢霜便停下研磨的动作,轻柔给他按揉太阳穴。
&esp;&esp;“阿霜,还是你好。”温枫良喜欢亲逢霜,不带任何占有欲的亲吻,印在温热的皮肤上,像一个个无形的烙印,让逢霜从内到外都布满温枫良的气息。
&esp;&esp;媳妇孩子都在身边,温枫良过的舒坦极了,就连面对朝野震动的贪污大案,他也能微笑着下达旨意,然后屁颠屁颠去跟逢霜抱怨。
&esp;&esp;孩子快九个月了,逢霜夜里睡的不安生,温枫良处理完政务,一遍遍给逢霜揉腰按腿。
&esp;&esp;他半点不嫌累,不嫌麻烦。
&esp;&esp;逢霜生产那天天色很暗,一场骤雨即将来临,温枫良抛开所有事情,焦急等在外间。
&esp;&esp;里头不时传来逢霜痛到极致的闷哼,温枫良脚步一顿,脑海中突然响起谁的声音。
&esp;&esp;—— “温枫良,我不妨告诉你,他生安安时疼了整整三天,他疼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攥着我的手,一声声叫你的名字。”
&esp;&esp;他?
&esp;&esp;他是谁?
&esp;&esp;安安是谁?
&esp;&esp;说话这人又是谁?
&esp;&esp;温枫良皱了皱眉,捂住隐隐作痛的头,他没想太久,注意力被一声惊呼拉回。
&esp;&esp;逢霜难产。
&esp;&esp;温枫良头脑顿时空白,顾不得一叠声的“陛下您不能进去”跑进里间,逢霜脸色苍白,浑身湿透了,似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esp;&esp;“阿霜。”他攥住逢霜的手,又冷又腻,让他也冷起来。
&esp;&esp;他嗓音颤抖,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抓着,喘不上来气:“阿霜,你别睡,你看看我。”
&esp;&esp;那一刻他想,要是没有这孩子,他的阿霜也不用受这种苦。
&esp;&esp;宫人送来吊命的汤药,温枫良接过,仰头喝了一口,嘴对嘴喂给逢霜。
&esp;&esp;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颤了颤,逢霜睁开眼,身下的剧痛让他意识模糊,眼前似蒙了层纱,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下意识随着不知名的声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