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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谣言不攻自破。
&esp;&esp;青羽宫内,逢霜咳嗽几声,昭戚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道:“你说你,还在养伤呢,逞这个强做什么?”
&esp;&esp;顾白梨道:“是徒儿无能。”
&esp;&esp;“你无需自责。”扶起顾白梨,逢霜道,“想必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魔界一日失了三位护法,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大动作。”
&esp;&esp;送走顾白梨与昭戚,逢霜抬眸望向门口:“前辈。”
&esp;&esp;少年取出刚摘的灵植递给逢霜:“炼化它,疗伤。”
&esp;&esp;他受法则限制,除了给逢霜多找些灵植法器,没法再为逢霜做更多事情。
&esp;&esp;他依旧没放弃唤醒温枫良,但每到关键时刻,旧天道就会捣乱。
&esp;&esp;随着温枫良昏迷的时日越久,他醒来的可能就越小。
&esp;&esp;少年不自觉皱起眉头,见逢霜专心致志打坐,便将注意力移到一边的安安身上。
&esp;&esp;小姑娘可爱漂亮,面部轮廓和眼睛随了逢霜。少年照顾小温枫良时,逢霜已经长大成人,他始终遗憾没见到小时候的逢霜。
&esp;&esp;如今见到逢霜的孩子,尤其是那双和逢霜一模一样的眼睛,少年喜欢到恨不得时时把又香又软的小姑娘抱在怀里。
&esp;&esp;逢霜吸收完那株灵植,睁眼就看到少年抱着安安,他露出笑容,正要开口,体内忽地腾起一股异样。
&esp;&esp;“前辈,”少年闻声转头,逢霜垂了眼睫,声音微涩,“您抱她出去玩会儿吧。”
&esp;&esp;视线从逢霜额上的炉鼎印记上掠过,少年了然颔首。
&esp;&esp;穆谶那枚蛊虫早已让他成了炉鼎之身,温枫良为他找回那一半真身,无非是让那蛊虫发作时没以前痛苦罢了。
&esp;&esp;他早已与温枫良结下血契,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属于温枫良的炉鼎。
&esp;&esp;温枫良昏迷三月有余,期间蛊虫发作过两次,他蜷在温枫良身侧,嗅着温枫良的气息,勉强能熬过去。
&esp;&esp;这次却不知怎么回事,他耗了将近一个时辰,体内的蛊虫仍没有一点安静的迹象。
&esp;&esp;炉鼎印记鲜红到几欲滴血,逢霜意识开始模糊了,他咬着唇,眼中含着泪,支起上半身,轻轻吻了吻温枫良。
&esp;&esp;一滴泪滴在温枫良唇上。
&esp;&esp;随后,逢霜拼着最后一丝清醒,卷了温枫良的衣裳滚下床,设下结界将他罩住。
&esp;&esp;太难熬,太痛苦了。
&esp;&esp;逢霜浑浑噩噩地想。
&esp;&esp;梦境里,温枫良忽然抬手摸向自己额头,有些烫,他对着水面看了看,只见一抹印记一闪而过。
&esp;&esp;他蹙了蹙眉,是他看错了么?
&esp;&esp;有水滴落在他唇上。
&esp;&esp;下雨了?
&esp;&esp;不对,他在水榭,就算是下雨也淋不到他。
&esp;&esp;而且,雨不可能是滚烫的。
&esp;&esp;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随之,回去。
&esp;&esp;——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esp;&esp;——好,你既然不愿意醒,那就永远不要醒。
&esp;&esp;——等我来陪你。
&esp;&esp;温枫良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艰难地在剧烈疼痛中回想。
&esp;&esp;恍惚中,他听到逢霜问他,这梦当真有那么好,好到让你甘愿放弃现实的一切,放弃安安,放弃……我,也要沉迷于此?
&esp;&esp;他不明白逢霜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是梦,什么叫他甘愿放弃他?
&esp;&esp;记忆深处慢慢浮现一道身影,一幅幅画面如同晕了墨的画卷,他看不清里头的每一张脸,只觉得那场景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