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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云无渡懒得搭理他,仉端虚张声势地喊:“你还不快把我放了!都怪你!要不是你打伤我的侍卫,我才不会被人打晕!”
&esp;&esp;叽叽喳喳吵得要死,云无渡将剑递给阿瑾,要他去把锁砸开,把这些人都放了。
&esp;&esp;仉端吓得浑身发抖,他堂堂皇子,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惊吓,一出牢笼就跑到云无渡旁边,惊讶地看着他一身狼狈,又看了看他手里两把剑,眼睛里的崇拜藏都藏不住。
&esp;&esp;“走吧。”云无渡转身要走。
&esp;&esp;仉端别别扭扭,一脸想靠近但又矜持的样子,一见云无渡要走,赶忙追上来:“云……云公子,抓我的是谁?”
&esp;&esp;“一些不长眼的人。”听刚刚黑衣人汇报的,云无渡猜测是常旭君他们抓小孩子入药。
&esp;&esp;“我叫父皇把他们都杀了!”
&esp;&esp;云无渡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捂着伤口往外走,那个斗篷人的药粉十分厉害,如今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痛得厉害,急需包扎。
&esp;&esp;为了不吓到人,云无渡捡了件外袍披在身上,三人出了门,街上还热闹着,黑狗等在一边,一见阿瑾就摇头晃脑开心地摇尾巴,阿瑾也热情地抱紧黑狗。
&esp;&esp;云无渡垂眸思索,自己要往哪里去。
&esp;&esp;“云屿,我们回家吧。”阿瑾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他手上还沾着血,又黏又脏。
&esp;&esp;“回家?回什么家?”仉端大叫起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esp;&esp;阿瑾睁大眼睛,看向云无渡:“是谁?”
&esp;&esp;“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可是云家大公子!我大宗朝 相见欢2
&esp;&esp;云无渡本不想管原身的事情,但仔细一想,一来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不管这个婚如何,他总不能鸠占鹊巢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总要回去看望一下父母,到时候该走走、该报恩报恩。
&esp;&esp;二来,他重伤在身,需要静养调息,如果家里和睦,他可以多修养几天。
&esp;&esp;三来,不便继续将阿瑾牵扯进来了……
&esp;&esp;于是他便和仉端回去了,一路上仉端又端又兴奋,一边要端着皇子的架子,一边又叽叽喳喳把什么都说了:“真不知道你跑什么,虽然太子是死了,但你只要你嫁过去,你就是我们大宗朝最最……第二尊贵的人了。就连本殿下都要尊称你一句皇伯呢。”
&esp;&esp;云无渡并不在意什么“皇伯”,反正他只是回去云府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情况危急,他转身就往山里走去。
&esp;&esp;见云无渡始终没反应,仉端热切地表示要摸一摸这两把剑,云无渡十分冷酷地忽视了他。
&esp;&esp;两人刚站到云府门口,门口一堆仆从一见仉端,鬼哭狼嚎地迎上来。
&esp;&esp;云无渡还看见了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女,一看就知道是当家人——也就是这具身子的父母了,一个是他爹云天赐,一个是正房何碧。
&esp;&esp;仉端被恭恭敬敬地请进去伺候了,云天赐望着七皇子的背影,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微弯腰姿态。
&esp;&esp;就当云无渡以为自己也能享受“皇家待遇”的时候,云天赐猛地一个转身挥臂。
&esp;&esp;一个狠厉浑厚的巴掌落到云无渡脸上,把他狠狠甩到地上,云无渡嘴一张,喷出一口血沫。
&esp;&esp;云天赐恍若未视,神色蓦然变得阴冷,硬邦邦道:“都瞎了?还不快把公子押进去!”
&esp;&esp;“是!”
&esp;&esp;云无渡甩开一众仆从的束缚,忍耐着杀心,自己跟在云天赐身后。一到祠堂,云天赐大喊了一声:“跪下!”
&esp;&esp;云无渡冷冰冰抬眼看着云天赐。
&esp;&esp;云天赐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忽然觉得脊背生出了寒意。
&esp;&esp;“是。”
&esp;&esp;管家拿着戒棍,熟练地要往云无渡后腿窝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