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他说的正是石破玉。
&esp;&esp;石破玉身后一帮人跟着,说说笑笑,那个燕穆也在当中。领头的石破玉言笑晏晏,举手投足气度非凡,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居然换了身新衣裳,抹额也换了块玉佩。
&esp;&esp;“你谁啊!”石破玉身边一位胖公子迫不及待替他说话,“你知道我们石公子是谁吗?居然敢指着大吼大叫。”
&esp;&esp;仉端脸青得厉害:“我是谁?你问我我是谁?”
&esp;&esp;“谁知道你是谁!你脑子不好吧?”胖公子反驳,嫌弃地扫一圈云无渡等人,“就你们,买得起燕来客的茶水吗?怎么还有狗!多脏!”
&esp;&esp;小黑听见有人骂它,叫了一声。
&esp;&esp;萧大,萧阿妹,阿瑾都是穿了一身潦草的衣裳,仉璋衣着低调内敛,云无渡虽然有些新衣裳,但他懒得变换,于是一行人看起来灰扑扑的,就仉端一个在孔雀开屏。
&esp;&esp;黑狗和萧阿妹两个小孩,两日就混成好兄弟,一路上随地打滚,显得更脏了。
&esp;&esp;胖公子打着折扇,哼哼唧唧道:“我还以为你多威风,原来是个人间破落户,什么打扮的人都能上桌一块吃饭,真没教养。”
&esp;&esp;仉端罕见地没生气,先是低头打量自己的衣裳,又环视一圈云无渡等人,脸上露出了“我都没发现”的嫌弃表情。
&esp;&esp;不过,他转头对石破玉说:“皇家都不介意与民同席,你多大派头!家里封建死!了吧!”
&esp;&esp;“你——”
&esp;&esp;“欺人太甚!”
&esp;&esp;石破玉羞得满脸通红。旁边燕穆忽然抓着折扇,一合一击,一道凌厉的剑光迎面袭来。
&esp;&esp;云无渡眼疾手快,提起仉端的衣领,往后一撤,仉端脚飞了起来,正正踢到燕穆脸上,而剑锋擦着仉端的头顶扎进墙里。
&esp;&esp;屋里顿时乱做一团,各自叫起来。
&esp;&esp;仉端白着脸,他从来没见过不说动手就动手的!
&esp;&esp;在宫里,就算撕破脸皮了那也得等背后下黑手啊!谁当着面就出手的!
&esp;&esp;真不体面!
&esp;&esp;而燕穆,被正正踢到鼻子,捂着脸,两眼泪汪汪,又羞又怒:“欺人太甚!”
&esp;&esp;他收了折扇,拔出剑来。云无渡把仉端扔到仉璋怀里,掀起茶几糊着燕穆的脸,把他摔出门外。
&esp;&esp;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esp;&esp;仉端拍着手叫好,在一边喜得打跌:“活该活该!”
&esp;&esp;燕穆从地上爬起来,祭出了佩剑,云无渡左右看了一眼,抓起了茶几。
&esp;&esp;“且慢!”一道郎朗清越的声音及时叫停。
&esp;&esp;“兄台,还请放过家弟。”走来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拱手做礼,“在下风洞山灵宗燕巽,这是家弟燕穆,不知家弟哪里冒犯阁下了,我代家弟道歉。”
&esp;&esp;燕巽说完,一撩衣袍就要下跪。
&esp;&esp;“那就是无双剑燕巽公子?”“几年不见怎么如此……”四周看戏的茶客有的是修真界出名的修士,送自家孩子来稷山的,自然也都认识燕巽燕穆两兄弟,纷纷指指点点,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esp;&esp;“大兄!”燕穆委屈叫道。
&esp;&esp;云无渡“啪”的一下坐回座位,垂头别眼,挥挥手让他们自己走了算了。
&esp;&esp;要糟——这个燕巽就是被他“杀”过的风洞山灵宗的大弟子。
&esp;&esp;云无渡确定自己当初刺中了他的心脏,这人应该死了才对,怎么又活了?
&esp;&esp;难道……和他一样?
&esp;&esp;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燕巽没得罪过云无渡,当初是因为燕巽死命拦着云无渡杀他师傅,云无渡不得已才出手。
&esp;&esp;云无渡和他没仇,但又不代表燕巽和他没仇,如果燕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