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凡间再无半点关系,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叫他父亲只是看着生育之恩,多的,再也没有了。”
&esp;&esp;说吧,白智要走。
&esp;&esp;“公主殿下!”云无渡的身体狠狠磕了几个响头,“求求殿下了,圣上和娘娘病得爬不起来,外头的世道可乱,娘娘心疼殿下,这才叫奴才过来请殿下回去。”
&esp;&esp;“乱?”白智歪头。
&esp;&esp;她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云无渡心想师尊大概从来都没见过人间乱糟糟的样子吧。
&esp;&esp;“是……”
&esp;&esp;“那你说说,怎么个乱法?”白智甩动拂尘,“是指王公贵族锦衣绸缎,大臣地主鱼肉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
&esp;&esp;云无渡的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抬起头,迎着白智清冷明镜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跪下去,磕了个头:“只要殿下回去,劝圣上禅位,一定会改变的。”
&esp;&esp;他膝行向前,说出了几乎是胆大包天的话:“您是圣上唯一的孩子,您的孩子就是下一代国君。只要您好好培养他,一定会是一代明君的。”
&esp;&esp;拂尘的尾一点,一点,扫着神殿的地板,云无渡这具身体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esp;&esp;白智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云无渡抬起头,迎着光看白智,看不清,只觉得朦胧,遥不可及。
&esp;&esp;云无渡听见一道声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奴才没有名字,老家在漳河边,其他人都叫我漳河。”
&esp;&esp;白智的手指点在他脸上,指尖凉丝丝的,像花瓣飘落在脸颊,又轻又香。
&esp;&esp;“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esp;&esp;“奴才……”
&esp;&esp;“说吧。”
&esp;&esp;“喏。”漳河一五一十把路上经历的事说了出来,本来安排迎接大公主殿下的是礼仪车队,前来稷山路上遭遇了山贼和起义民兵,整个仪仗队尸横遍野,只剩下一个马夫,也就是漳河。
&esp;&esp;漳河想着,回皇宫是死,起义是死,那还不如去找公主,公主素来慈悲心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esp;&esp;于是他一人一马,风尘仆仆三百里,死里逃生才来到稷山。
&esp;&esp;“原来如此。”白智低声说,吩咐身后的白衣侍卫,“小童,劳烦你带他下去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