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我要看花灯!”
&esp;&esp;“不行。”
&esp;&esp;白玦委委屈屈低下头:“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过诶。”
&esp;&esp;“……”云无渡叹了口气。
&esp;&esp;在鹤伯的极力推荐和白玦的痴缠下,云无渡还是留了下来,一等月上柳梢头,燕来客客栈热闹起来,掌柜的带着一批年轻人,男男女女,上妆打扮,提着花灯,气势汹汹地出门去了。
&esp;&esp;掌柜的一瘸一拐地出门,白玦好心问:“他这样也能出去么?”
&esp;&esp;鹤伯捏着下巴,笑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刚才在二楼收拾东西,不小心摔了下来而已。你们去罢,去罢。”
&esp;&esp;稷山镇结灯会十分热闹,各家屋檐下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这一日既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日子,也是男女结缘的“相亲日”,男女老少都上街游玩,脸上佩戴着面具,手里提着花灯,若是适婚年纪的男女,面具和花灯款式有所标识,要是看对眼了,便直接过去换个花灯做定情信物。
&esp;&esp;云无渡和白玦穿梭在人流当中,街道两侧许多小摊子,卖着花灯、小物什和吃食,香气扑鼻,玲琅满目,许多小孩子走着走着就看直了眼睛,拉都拉不走。
&esp;&esp;云无渡草草走过,他上一世也来过稷山镇结灯会,没什么好玩的,人山人海,嘈杂得很,如果不是阿瑾痴缠着,他绝对不会闲着没事。
&esp;&esp;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身侧空了人,白玦不见了。
&esp;&esp;“阿瑾?”
&esp;&esp;云无渡回过头去,满街的花灯灿灿,连树梢都挂着花灯。
&esp;&esp;月上柳梢头。
&esp;&esp;人约黄昏后。
&esp;&esp;人群从他身边拥挤而过,无数张面具模模糊糊,无数人和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