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针,仉端把宫女太监都叫了下去:“母妃,我问你一件事。”
&esp;&esp;“问呗,乖儿子,吃荔枝吗,只有三颗,你一颗我一颗。”
&esp;&esp;“我不吃!”仉端直白道,“母妃,你杀过人吗?”
&esp;&esp;“哈?我?”端昭仪结巴了两秒,“当……当然啊!”
&esp;&esp;“他们说你怀我的时候,杀了一个怀有皇子的宫女,一尸两命?”
&esp;&esp;“啊?”端昭仪那如花似玉的芙蓉面忽然涨红了。
&esp;&esp;“他们还说我是寤生,害得母妃差点死了。”
&esp;&esp;“谁说的!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esp;&esp;“母妃!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esp;&esp;“七殿下。”殿后传来敬婕妤温和平缓的声音,她步调平缓,端着一盘冰荔枝,慢慢走过来,“宫人寂寞,总是喜欢编排是非。”
&esp;&esp;“你们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esp;&esp;“是真的!”端昭仪气呼呼地说,“是她欠我的!”
&esp;&esp;“母妃!”
&esp;&esp;“七殿下,你不了解娘娘吗?她素来是最心软的。”
&esp;&esp;“谁心软了!!”端昭仪叫道,她和仉端真是同出一辙,尴尬的时候最爱虚张声势。
&esp;&esp;敬婕妤对她安抚一笑:“那个怀孕的宫女确实存在,但你母妃没有对她做什么,孩子也顺利生了下来。那个女人,你也认识。”
&esp;&esp;“谁?”
&esp;&esp;“钟媚。石睿宰相之妻,石破玉之母。”
&esp;&esp;敬婕妤坐了下来,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那段后宫辛秘悄然揭开。
&esp;&esp;钟媚,是前朝罪臣之女,其祖父其父其母其兄,都为抗击大宗而战死,满门忠烈只剩下钟媚一人。
&esp;&esp;新朝建立,她被收入教坊司,入司路上,碰巧和端昭仪四目相对。
&esp;&esp;那时候端昭仪还只是太子良娣,姓李,名玉疏。她家中站队早,是开国大将,被指给了太子,与太子伉俪情深,被父母丈夫宠爱,行事虽然跋扈嚣张,心地却十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