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就仿佛……他不知道“程宓龄”是他生身母亲一样……
&esp;&esp;燕巽见程青放如此悲痛,只好搓了搓手:“老人家,你知道是谁杀的他们吗?”
&esp;&esp;“我也不知道啊。哎,那晚我去城里,赶上了宵禁没得出来,再过来时,都烧了。”老汉也叹气,“你们若是想祭拜一下,等明早,到前头那颗柳树下的铺子里找我就行,我带你们去见见他们。”
&esp;&esp;老汉拉着木板车,摇摇晃晃,吱吱嘎嘎地远去,两道深壑留在水泥路里,又被纷乱的脚印抹去,那三点火把犹如鬼火飘摇,远远离去。
&esp;&esp;仉端小心地扫一眼老汉的背影,又瞥一眼独自流泪的程青放:“要……先去找二师姨吗?”
&esp;&esp;燕巽摇头:“收到纸鹤时,她们就说要去夷山寻我们,只怕这个时候与她们擦肩而过了。”
&esp;&esp;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云无渡忽然开口:“无妨。进去看看。”
&esp;&esp;四人边推开了那半扇烧黑的丞相府大门,跨过倒塌的石头堆,云无渡召唤出火灵,三三两两飘荡在空中,像萤火虫,也像簇簇鬼火,照亮了一方天地。
&esp;&esp;丞相府相当大,借着火灵,依旧可以从残垣断壁和逢春枯木上看出昔日荣光。
&esp;&esp;他们站在原本是内院的地方,环顾着四周,程青放坐在院中石椅上,摸着旁边的竹叶藤蔓,哭得情难自已。
&esp;&esp;云无渡将手心贴在石桌上,掌心下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热量涌入他的身体。
&esp;&esp;他闭上眼,那场早已被他忘却的烈火,一瞬间再度吞没了他。
&esp;&esp;地上并无明显的尸骸,地板被火烤得梆硬,踩上去,发出空空洞洞的声音,想必当年起了一场很大的火,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更多痕迹了。
&esp;&esp;时隔多年,疯长的植被也逐渐覆盖了烧焦的屋瓦。
&esp;&esp;仉端忽然出声:“呃,其实……那个,我带了澄心镜,要看看吗?”
&esp;&esp;燕巽:“这里并无当事人,是显现不出幻境的。”
&esp;&esp;仉端搓了搓胳膊,他站在这间宅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夜里起风了,毛骨悚然,脊椎发颤:“不会。天判说了,只要在现场,物品保存完整,【气】未散去的话,还是可以的。我试试,试试又不亏。”
&esp;&esp;他说做就做,当即掏出澄心镜,摆在石桌上。
&esp;&esp;雾气升腾。
&esp;&esp;一层乳白的雾气漫过焦黑的土地,盖过青青郁郁的竹林,忽然,一个人影急匆匆掠过云无渡的肩膀,他猛地回头,发现这一幕,他似乎看过。
&esp;&esp; 夷山剑7
&esp;&esp;“师姐!”那人高声笑道,追上前头的女子。
&esp;&esp;那女人停住脚,转过身,露出一张凌冷清丽的容颜,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
&esp;&esp;云无渡忽然愣在原地。
&esp;&esp;“师姐!”程青放失声,他话刚说出口,两行泪淋漓淌了下来,“师姐!别信他!”
&esp;&esp;他的声音凄厉尖锐,云无渡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应当是见过这一幕的,而且不止一次。
&esp;&esp;时隔多年前的程宓龄展露笑容:“常旭,难为你赶过来了。”
&esp;&esp;“哪里的话。”常旭君掀开小孩子的虎头帽看了一眼,在看到小孩子眉心时,他微微一怔,伸手轻轻点他眉心,笑了一声,“这就是我的小侄子么?嗯,冰雪聪明,是天生的仙君道体。”
&esp;&esp;程宓龄不欲多言,冷冷清清道:“还没长开呢,你怎么看得出他冰雪聪明。”
&esp;&esp;常旭君嬉皮笑脸道:“师姐的孩子嘛,肯定是聪颖的。”
&esp;&esp;他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四处回头看了看:“对了,师姐,你家夫君呢?”
&esp;&esp;“圣上有旨,进宫去了。”
&esp;&esp;常旭君神色莫名:“师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