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诸事交代完毕之后,仉璋还得继续批阅今日的奏折,云无渡等人被太监带下去休息,仉端留在御书房多磕了一会儿瓜子。
&esp;&esp;仉璋一边改奏折,一边和他搭话,仉端喋喋不休地讲了两人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
&esp;&esp;仉璋全程笑着点头应是。
&esp;&esp;等吃过晚膳,仉端叫嚷嚷要回去和云无渡他们一起打坐,仉璋一路送他出了乾清宫。
&esp;&esp;“皇兄。”
&esp;&esp;仉端转过身去,挑眉看着仉璋。
&esp;&esp;仉璋摸了摸眼角,垂眸道:“皇兄,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esp;&esp;“还没啊。”仉端摸了摸袖子,“哎?我好像放在这里,去哪了?”
&esp;&esp;仉璋定睛看着他,眸光闪烁,摇了摇头:“没事,皇兄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玩。”
&esp;&esp;回到暂住的宫殿,仉端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望着头顶的木床顶,床帐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摇晃。
&esp;&esp;新供的玉台金盏娇艳欲滴,香气在房间内浮动。
&esp;&esp;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仉璋为什么不让自己回母妃的宫殿去啊?
&esp;&esp;难道是上次着火后还没修好?
&esp;&esp;不对啊,这都多久了!
&esp;&esp;啊,一定是因为仉璋刚即位,我们这些男子不方便进他后宫的吧。
&esp;&esp;果然如此,当上皇帝之后,仉璋就变得不像仉璋了!
&esp;&esp;仉端气恼地打了一套拳,早知道当初他也留下来当皇帝了!
&esp;&esp;床前茶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仉端猛地坐起来,发现一个高冠博带的男子坐在桌边,两人正巧四目相对。
&esp;&esp;仉端全身毛都炸了起来:“喂!你怎么进来的?”
&esp;&esp;明世镜语调毫无波澜:“我为什么进不来?”
&esp;&esp;仉端怕死了,那天挨了一招,他现在肚子还疼着呢!
&esp;&esp;“你来干什么?我喊天雩了!”
&esp;&esp;“你喊吧。我只是来做我未竟之事罢了。”
&esp;&esp;明世镜坐在桌边,反手拿起茶盏倒了一杯,垂眸品茶。
&esp;&esp;仉端瞪着他,明世镜那把寒气森森的佩剑放在桌子上,仉端越看越心寒,翻身抱住自己的恶乎剑,嘀咕着“要看随你看”。
&esp;&esp;明世镜居然还真的坐在桌边,无声无息地喝茶。
&esp;&esp;仉端翻了个白眼,掏起自己的储物戒,打算找点能送给母妃和敬婕妤的修真小玩具。
&esp;&esp;掏着掏着,一只小纸鹤飞到他面前,绕着他飞了一圈。
&esp;&esp;“诶?”他诧异抬头,发现小纸鹤周身散发银光,正是明世镜施法送过来的。
&esp;&esp;“今日前来,是为了还你这只纸鹤。那日你走得太快,这只纸鹤裹在红盖头里。”
&esp;&esp;“不许再提那天的事情!听见没有!”
&esp;&esp;仉端“啪”的一下攥着纸鹤,凶巴巴地吼了一句,等明世镜再次移开视线,他才翻看一番,发现是那日仉璋传给他的纸鹤。
&esp;&esp;“写的什么?告诉我他当皇帝啦?”
&esp;&esp;仉端一边嘀咕,一边撕开了纸鹤,展开里面的信纸:“皇兄告急,端妃病重——”
&esp;&esp;仉端呼吸一滞,一目十行看完信封,嚯然站起来。
&esp;&esp;明世镜抬起头看他,不等他问出口,仉端疾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
&esp;&esp;门板掀开,仉璋金冠华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身后看见宫殿屋瓦上一片金光晚霞,可天空却是灰暗沉寂的。
&esp;&esp;“皇兄。”
&esp;&esp;仉璋的视线第一时间越过仉端的肩膀,落在明世镜脸上,微微带着笑:“这是哪位师兄,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