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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仉璋走出书桌,道:
&esp;&esp;“朕也有意与诸位卿家谈心,不日就是琼瑶宴,届时,京都各大官员都会参加,师兄到时候就以稷山仙人的身份参加吧。”
&esp;&esp;云无渡点点头:“好。”
&esp;&esp;云无渡这便要告辞离开,不料,仉璋叫住他:
&esp;&esp;“对了,师兄。地动可是有眉目了?”
&esp;&esp;“不错,今后不再会有了。”
&esp;&esp;因为玉无影气得把黑龙四肢都斩断了,拿铁链捆了起来。
&esp;&esp;出了御书房,云无渡抬起头,看见天空升起一道道直直的烟雾,在漆黑的夜空中发着橘红的光,就像那日落丹殿焚丹的场景一样。
&esp;&esp;那是宫墙外焚烧的烟堆,不知在烧什么,消散在风中,气味十分刺鼻。
&esp;&esp;仉璋的速度很快,琼瑶宴第二天便开始了,从傍晚时分开始,先是到御花园赏花观景,云无渡没有这个空闲时间,捱到晚宴开始,才带着白玦和燕巽前往宴会大殿。
&esp;&esp;在太监引导下,三人落座首位下右第一,正巧和一个熟人相邻。
&esp;&esp;“哦!”柳琀打了个招呼,“你们又来啦?”
&esp;&esp;柳琀是源光派留在宫里的道长,自从上次落丹殿一事之后,宫里一应祭拜宗事,全交由源光派处置。
&esp;&esp;柳琀自认为是云无渡等人帮他铲除了异己,对他们还挺友好,主动搭话:“你们来干什么?”
&esp;&esp;云无渡略将事说了。
&esp;&esp;柳琀咬着麦芽糖棒,含糊道:“完蛋,你们要死。”
&esp;&esp;燕巽问:“何出此言?”
&esp;&esp;“你们不知道吧?”柳琀耐心道,
&esp;&esp;“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稷山虽然贵为国教,先长公主,长公主和当今陛下、端王殿下都是稷山门徒,但你们要知道,稷山不管事,虽然打通了上层阶级统治,中下层执行阶级却没有渗透宣传到位。”
&esp;&esp;柳琀侃侃而谈,他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起这些当局关系却信手拈来。
&esp;&esp;“长风宗和灵宗等和稷山不一样,他们是受到了落丹殿的打击,但构不成什么大的影响。整个京都,只不过是皇帝不信任他们罢了,多的是权贵官宦供奉他们。其中,文以尚书林氏,武以端妃母家最为虔诚。据说,单单香火钱和铸丹券,一月就有三十万两。”
&esp;&esp;他突然住口,鼓了鼓嘴:“喏,来了。”
&esp;&esp;柳琀咽下嘴里黏黏糊糊的糖浆,指着刚上殿的一个美须白面男子:“那就是石丞相,石睿。”
&esp;&esp;石睿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粗眉大眼,看着有点愣头青的样子,一抬头就看见云无渡等人,先是愣了一下,皱起眉,面上的嫌恶毫不遮掩。
&esp;&esp;“这就是他长子,石磐。”
&esp;&esp;石磐身后跟着一个群星簇拥的中年男子,年纪大了许多,发鬓斑白,但脸色红润,眉眼间和林寒正有七分相似。
&esp;&esp;“这是林天赐。稷山天秤道人林天衍的生父,位极户部尚书。跟在他旁边的就是长风宗长老孙皞,在他身后的是守陵县云天赐。”
&esp;&esp;柳琀低声:“虽然他也叫天赐,但在林尚书面前,从来都是自称林蛋。”
&esp;&esp;没想到回家看到一个熟人——云天赐,正是云无渡这具身子的生父。
&esp;&esp;云无渡神色淡淡,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esp;&esp;杀了个生身父亲?要杀也不能当场杀,等下了朝,暗地里拖下去砍了算了。
&esp;&esp;云无渡心里有了定论,看云天赐的眼神都像在看尸体,倒是白玦,看着云天赐,眼睛一眯。
&esp;&esp;林天赐也看到了云无渡,他像是见鬼一样,眼睛瞪大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失声叫起来:“云开!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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