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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仉端“噌”地拔出恶乎剑。
&esp;&esp;玉无影轻轻一抬手,示意黑影们稍安勿躁。
&esp;&esp;蠢蠢欲动的黑影再度沉默。
&esp;&esp;“以下犯上?”玉无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esp;&esp;他往后一倒,潇洒地倚躺在龙椅上,伸手掰着龙头,“啪——”的一声,龙头金雕被他活生生掰断下来,他随后一抛,金龙头被他弃如敝履。
&esp;&esp;“你——”
&esp;&esp;“一点约定罢了,各取所需。他想当皇帝,那我就帮他当上皇帝,几年皇帝命,事到如今,是他把握不住,有命无力,所以现在我来了。”玉无影轻声,声音温和到如同催眠曲,“该还给我了。”
&esp;&esp;“你当家国皇位是什么大白菜吗!”仉端震怒,怒声呵斥,“我不管你是谁,都给我下来!”
&esp;&esp;仉璋无动于衷,仉端恨铁不成钢,指着他脑门骂:“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你刚刚不是很能吗?难道是他拿捏着敬娘娘威胁你吗?”
&esp;&esp;玉无影慢悠悠说风凉话:“我不觉得一个能毒死生母的人,会真的孝顺养母,你说呢?”
&esp;&esp;仉端破口大骂:“你放屁!”
&esp;&esp;身后响起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仉端护着仉璋转过身,人猛地一愣。
&esp;&esp;宫门口站着几个眼熟的人,正从他们身后进来,其中一个就是——敬婕妤。
&esp;&esp;“敬……娘娘?”
&esp;&esp;仉端几乎都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敬婕妤全然改头换面,曾经的宽袍大袖换成了文武袖,腰束环佩,干脆利落。
&esp;&esp;她大步走入宫殿,抱拳单膝跪下去,低眸恭敬道:“属下玉湖参见陛下。”
&esp;&esp;其余人则是走到玉无影身侧,沉默着融入黑暗中。
&esp;&esp;玉无影发出愉悦的笑声:“看!看!玉湖,你觉得呢?这是你儿子吗?”
&esp;&esp;敬婕妤,真名玉湖。
&esp;&esp;如今脱去伪装的面具,不能再称呼她为敬婕妤了。
&esp;&esp;玉湖余光都不曾施舍一分给仉璋,抱拳朗声道:“奴才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esp;&esp;仉璋眸光闪烁,神情难以形容,抬头望向玉湖的背影。
&esp;&esp;“然而。”玉湖话锋一转,“那日,他药死了钟媚,我就明白了一件事。他是一个捂不热的石头,凡是阻碍到他的人,他都可以除掉。生母亦可除也,奴才一个小小婕妤,只怕他恨透了我。”
&esp;&esp;玉无影勾唇。
&esp;&esp;仉璋脸上的神情全部消失,像一张空白的纸,摇摇欲坠地展开。
&esp;&esp;这是仉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下意识质问:“仉璋?你真的把……”
&esp;&esp;“是啊。”仉璋凄凄惨惨地笑起来,他勾着薄唇,强撑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是啊……我以为你会开心……我以为敬娘娘会开心……”
&esp;&esp;仉端呼吸急促:“所以我母亲,真的是你逼她吃丹药?”
&esp;&esp;仉璋目光一落,猛地顿在仉端脸上,过了片刻,他笑起来:“是啊。
&esp;&esp;因为她太碍事了,只要她活着,石破玉就能得到她母家的兵力,我不会允许的,所以,她必须死——”
&esp;&esp;仉端一巴掌摔在他脸上。
&esp;&esp;仉璋被他攉得摔倒在地,发冠迸裂,发丝披散下来,半天爬不起来,但他也没打算起身,反而是趴在地上,低低地痴笑起来。
&esp;&esp;“杀了他。”
&esp;&esp;主位上的玉无影开口,他微微勾唇,刻意温柔的声音像哄人入睡的歌谣,怂恿着人做出选择,“你看到了吗?他就是这样的垃圾,恶臭的,邪恶的,杀了他吧。”
&esp;&esp;一把金匕首扔到仉端脚下,滴溜溜打着旋,像他小时候玩过的金陀螺,只要给它一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