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桂树,伏腰吐出鲜血。
&esp;&esp;“师尊!”
&esp;&esp;“不要声张。”
&esp;&esp;“师尊,我这就写信给天听师伯!”
&esp;&esp;庇符强行运功,伤了根基,方才有走火入魔的预兆,吐了好些淤血,林寒正远在京都赶不回来,仉天帝只好找一些寻常丹药让庇符服下。
&esp;&esp;本该打坐闭关的庇符却披衣起身,站在窗外,看了一眼院中峥嵘的枯树。
&esp;&esp;物是人非事事休。
&esp;&esp;这天地万物多么无情,任谁如何痛不欲生,任人间如何生灵涂炭,这自然万物,该生生,该枯枯,该活活,因果缘分不沾周身。
&esp;&esp;人间疾苦,严冬森寒,枯树无声。
&esp;&esp;来年盛夏,那树依旧会结出满树金花。
&esp;&esp;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esp;&esp;院中桂树下的石桌边,云无渡正低头擦剑,雪花落在剑刃上,被剑气割成两半。
&esp;&esp;“天雩。”庇符知道他听得见,“你陪我出去走走罢。”
&esp;&esp;既然庇符提出了要求,云无渡自然无所不应。
&esp;&esp;曾经的师徒二人漫步雪地中,相顾无言。
&esp;&esp;站在催云峰悬崖处,此处寂寥无人,在这个大雪天,更是毫无人迹。
&esp;&esp;师徒两个看着风中白鹤顶着谷风一旋一旋地飞翔,尤其是那只老大鹤,嚣张跋扈地借着风势,盘旋,俯冲,叨同伴的翅膀。
&esp;&esp;半晌,庇符道:“你不愿意说,也罢了。”
&esp;&esp;稷山催云峰等人,如今都知道了他的身份,却都三缄其口,全不曾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esp;&esp;云无渡也不想主动揭开伪装:“初春最冷,师祖修为有损,还是进去吧。”
&esp;&esp;庇符摇了摇头:“你去替我拿件披风来。”
&esp;&esp;庇符支走了云无渡,依旧看着崖谷,道:“出来吧。”
&esp;&esp;白玦闻言,从林子后走出来,手里提着半边龙头,往山谷里一扔,惊起鹤群惊叫。
&esp;&esp;她不着粉黛,发髻也依旧用两支桃花簪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