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老，手却很稳，拿着白布沾小乞丐脸上的脏污，不一会儿，那张小脸上的脏污清理干净，伤口全部暴露出来，更加骇人了，整张脸就没有一处好肉。
&esp;&esp;云无渡坐在半米外，嘘着眼，盯着老大夫麻利的动作，每次大夫一下手，小乞丐身子就抖一下，嗓子里挤出可怜兮兮的“嘤嘤”叫，云无渡对此面无表情，不耐烦地抖腿。
&esp;&esp;老大夫起身，锤了锤老腰，叫学徒上来捣草药敷上。
&esp;&esp;学徒大概还没熟能生巧，刚一上手，小乞丐“嗷”的一声叫起来。
&esp;&esp;“我来。”云无渡默默站起来，拿过学徒手里的草药膏，轻轻摁在脸上的伤疤上
&esp;&esp;他是天生的剑客，舞得起双剑，自然也可以温柔地把玩一块轻飘飘的绢布。
&esp;&esp;只要他想，持剑杀人之手，也可以抚人入眠。
&esp;&esp;小乞丐微微摇晃身子，嘴里小声地发出嘶嘶的倒抽气。
&esp;&esp;“现在知道疼了？”云无渡边说，边拿布用力摁了摁他的脑门——那边还有些好肉，摁着不流血。
&esp;&esp;小乞丐咧嘴嘿嘿一笑，抬起头，两行鼻血直筒筒涌了出来。
&esp;&esp;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小乞丐都没反应过来，抬手去捂的时候，鲜血已经滴进了脖颈里。
&esp;&esp;云无渡唬了一大跳，啪啪两下点了他的大穴，老大夫懒洋洋抬眼一看：“低着头，捏他鼻子。”
&esp;&esp;血很快就止住了，小乞丐嘴唇煞白，偏偏又沾了两三抹艳丽的鲜血，可怜得要命。
&esp;&esp;云无渡头疼得很，袖子一抖，从袖子里翻出一块写着生辰八字的绢子，他暗地里出了一口气，轻轻拿手绢擦去他脖子里的血。
&esp;&esp;老大夫站起来，转身往里屋走，临走前示意学徒去给小乞丐包扎，然后他对云无渡道：“来一下。”
&esp;&esp;云无渡起身，小乞丐立刻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然后把他手合在手心里，合十搓了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