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面。我父母就是您送葬的，多谢了。”
&esp;&esp;“不客气不客气。嘿嘿。”田老汉没记起来，但不妨碍他乐滋滋的，“俺就说，眼熟得很。”
&esp;&esp;三人刚进城，又出了城，进了老汉家的院子，老汉把车板上的尸体搬下来，一列排开在院子里。
&esp;&esp;燕巽带着云无渡进屋，略带歉意：“身上味道重了些，还望不介意。”
&esp;&esp;云无渡点点头，赤牙山的味道比这冲多了：“只有你们吗？不是还有三个小子？”
&esp;&esp;“他们读书去了。”燕巽顿了顿，补充道，“燕穆和石破玉入了朝堂，与前朝官宦角逐，需要培养一批势力，就在京中开了几间学堂，上收王公贵族之子，下收平民百姓，统一冠以天子门生称号。我觉得他们既然修不了仙，多读些书，日后考科举也是好的。”
&esp;&esp;说实话，以兄弟三人的年纪开始读书，是有些晚的，但读书贵在坚韧，迟些就迟些，补上来就好。
&esp;&esp;云无渡轻轻敲着桌子。
&esp;&esp;院子里摆上了七具尸体，都盖着白布，燕巽起身，扶着门框看了片刻，开口对老汉道：“您放着吧，去买些吃食，我晚些再搬进来。”
&esp;&esp;老汉点头出了门，把院子留给师兄弟两个。
&esp;&esp;云无渡深究的目光落在一具尸体上，因为颠簸，被强行摆正的手垂了下来，手背一片青黑。
&esp;&esp;燕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esp;&esp;“京都瘟疫并没有结束。新帝上位，京都重新开放，感染的人虽然没有增加，但死的人却也没有少多少。他们的病情越来越重，尸体残缺的程度越来越高。”
&esp;&esp;他仓促地看一眼云无渡，语速加快：“听说皇帝也病得不轻。”
&esp;&esp;云无渡起身走到院子里，燕巽介绍道：“活着的人都怕自己也受了感染，才委托我们把尸体运到陵山。但据我观察，并不会。”
&esp;&esp;云无渡撩开裹尸布，发现这些人死状凄厉，面容扭曲，皮肤扭曲，皮开肉绽，像烂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