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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白光消失,宫殿内外都不见了白玦的身影。
&esp;&esp;林寒正脸色铁青,他低头看着手掌,神情恍惚。
&esp;&esp;而林天赐则是怕得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喊:
&esp;&esp;“追!给我追!”
&esp;&esp; 无绝期5
&esp;&esp;竹屋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翻倒声,云无渡立刻抛下木柴,推开木门,一把木根破空扎在他脚前。
&esp;&esp;“滚!”
&esp;&esp;屋内一片漆黑,有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是那种粗长粗长的几声之后戛然而止,放缓,然后又陡然激动起来。
&esp;&esp;云无渡皱着眉,踢倒了木棍。
&esp;&esp;自从那日皇宫,云无渡趁机掳走了发病的白玦,两人在郊外随意找了间废弃的竹屋,不知屋主是否还会回来,反正先暂居落脚。
&esp;&esp;在竹屋的三日,白玦的病情已经到了整日整日昏睡的程度,云无渡担心他会饿死,每每强行塞进去一颗辟谷丹,但吞下去之后,吐得更凶了,毫无意识地瘫倒在床上,任人宰割。
&esp;&esp;今天倒是好多了。
&esp;&esp;早上云无渡出了趟门,回来一看,居然能下床了?
&esp;&esp;云无渡眯着眼睛,寻声看向屋内,里面没有点灯,窗户封死,模模糊糊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甜的血味。
&esp;&esp;云无渡往里走了一步。
&esp;&esp;“滚!滚!滚啊!”
&esp;&esp;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丁零当啷的声音。
&esp;&esp;然后“嘭”的一声巨响,白玦闷叫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esp;&esp;云无渡猜测他是撞到了。
&esp;&esp;就听见黑暗中白玦勃然大怒吼道:“点火!点火!朕眼睛瞎了!鹤子!点火!朕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esp;&esp;云无渡犹豫了片刻,一边走,一团火灵从他手中生出,浮浮沉沉飘到空中,像一团鬼火,也像一盏红灯笼。
&esp;&esp;照亮了墙角里蜷缩的一个人影。
&esp;&esp;云无渡停住了脚步。
&esp;&esp;白玦捂住自己的脸,把脑袋深深埋在膝盖里。
&esp;&esp;明明是渴望光芒的飞蛾,却会因为火焰太过耀眼而被焚烧致死。
&esp;&esp;“太亮了……”白玦呢喃地说。
&esp;&esp;火灵跳跃了一瞬间。
&esp;&esp;“好亮……”
&esp;&esp;在火光的照耀下,云无渡甚至都能看到他的脊背在微微颤抖。
&esp;&esp;没有见过这么蠢的落水狗。
&esp;&esp;把最脆弱的脊背暴露给敌人。
&esp;&esp;云无渡伸手捏灭掉火灵,弯腰拍了拍他的脊背,白玦猛地一抖,肩膀缩得更深了,全身肌肉僵死,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esp;&esp;“没有火了。”云无渡放轻声音,跪在他身边,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没有人会来害你了。”
&esp;&esp;白玦还是没有动弹。
&esp;&esp;云无渡的动作更慢了,停留在他脊椎上,感受着他体腔内鲜活蹦跳的心脏。
&esp;&esp;他靠近他,两个人的身上染上了彼此的体温。
&esp;&esp;云无渡贴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阿瑾。”
&esp;&esp;白玦把脑袋缩得更紧了。
&esp;&esp;“阿瑾,呼吸。”
&esp;&esp;“阿瑾,呼吸。”
&esp;&esp;白玦纷乱仓促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esp;&esp;“饿了吗阿瑾。”
&esp;&esp;“……”白玦一开始没有回复,他似乎还没认出来云无渡,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委屈地说,“饿了。”
&esp;&esp;云无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