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张扬,血宗已经暴露人前。”
“听说她们以活人炼药,修炼邪功还会收弟子用以双修,已经让众多武林正派想除之而后快。”
“至于您要找的春桥……已经在十年前就死了……当初穆笙用火铳与主子交换的雪骨散就是为了救治春桥……可惜……”
萧千隐想在所有信息中寻得季余存在的证明,却逐渐绝望和心死。
一切的一切,与之前大不相同。
好像那真是一个梦……
胸口翻涌,哪怕萧千隐紧紧抿着唇,还是露出丝丝血迹,身子晃动间一把扶住旁边的窗沿。
抬手制止星梅上前的举动。
“出去。”
星梅犹豫再三还是不敢违抗命令,行礼退去,整个房间只剩萧千隐萧瑟的背影。
烟雨朦胧,打湿昏暗的墙壁,复又从屋檐蜿蜒而下形成透明的雨帘。
冲刷着地上的石板。
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紧紧包裹着萧千隐,让她胸口发闷,越发喘不上气。
萧千隐慢慢的出了屋子,任雨水打在身上,淋湿白色的外衣,额间碎发也贴着脸颊。
雨水沿着睫毛流进眼里。
刺的眼睛生疼……
她再也没有往日的洁癖,她席地而坐,蜷缩在水池边,手臂缓缓伸进池里。
指间轻动,带起一阵涟漪。
鲫鱼摆尾而来,绕着指间嬉戏,好似季余在对着她撒娇卖乖。
她想握住那一抹温柔,却还是在指缝间溜走,除了思念什么都没有留下。
人啊!
总是在拥有时,却还想触碰更高的东西,总是想既要又要。
白纸黑字的教诲总归浅薄。
有些事,只有经历过后才会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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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城·萧府
萧千隐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月了,如果不是叶湘为她吊着一口气。
或许她早就死了。
女人嘴上说着权势,在她挡刀的那一刻便是把所有付出努力皆是付诸东流。
人,终是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小余……你再这样下去,她还没醒,你自己便已经倒下去了。”
洛长愉跨步进来,看着日夜守在床榻前的季余,面露心疼之色。
“我要守着她……”
季余趴在床边,大眼睛盯着萧千隐沉睡的面容,一行清泪滑过脸颊。
少年消瘦的更加厉害,简直就是皮包骨头,不管吃什么都会生理性的呕吐。
叶湘说……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