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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是我、不是我!”吴埙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老天爷都已经把水电工关到了牢里去了,水电工都已经判了死刑,“怎么可能是我。你们这些人莫名其妙,到底是不是公安?!”
&esp;&esp;吴埙这会儿觉得不对了,觉得这两个人是诈自己的,想要把两人推出去。
&esp;&esp;“头儿?”老贾带着手套捧着一件很久没穿,有浓郁樟脑丸味道的大衣出来,这衣服的衣襟处套上了陈翠同志死亡时候佩带的耳环。
&esp;&esp;因为角度的问题的,佩带在左边胸口部分,看上去像是衣服自带的装饰,也恐怕因为这个原因,吴埙的家里人没把金耳环取下来。
&esp;&esp;杜队长把当年拍摄的陈翠照片拿了出来,甩在了吴埙的头上,声音是怒不可遏,“你看看这是什么?”
&esp;&esp;这张照片是法医拍摄的,陈翠的头发散乱,双眼无神,左耳上挂着金耳环,右耳朵上口无一物。
&esp;&esp;老贾拿出了另一张照片,那正是证物袋里金耳环单独拍摄的照片,和现在挂在大衣上的金耳环明显是一模一样。
&esp;&esp;杜队长愤怒的声音响彻在吴埙的耳畔,“陈翠同志的这一对耳环,是新婚当日丈夫送给她的,她这一天结婚,你没去参加酒席,当天晚上陈翠同志就死亡了,你是从来得这个耳环?”
&esp;&esp;吴埙的双手颤抖,他此时被带上了黄铜手铐,他脑海之中出现了穿着衣服时候的画面,他当时急切地把衣服脱下,这件羊毛大衣勾住了陈翠的耳环。等到 十月的尾巴
&esp;&esp;刑警大队的人把王康放了出去以后, 就联系了《首都日报》的记者,赶紧写稿子,加快这一篇报道的见报。
&esp;&esp;就算是加快了见报的进度, 因为中间涉及到检察院、法院其他部门也要过审这个错案的报道。于是稿子在九月底就写好了,在十月底才终于刊登上了报纸。
&esp;&esp;这篇很长的报道写明了破案的过程, 也交代了事件的后续。
&esp;&esp;在官方的努力下,王康水电工的工作得以恢复,同时这些年他上班的工资按照200的比例给他发放, 就当做是给王康坐牢三年的补助。
&esp;&esp;冤屈被平反,保存了工作, 还有一定的补助,对王康全家而言, 便是惊喜了。
&esp;&esp;王康、妻子还有他的养母送了一面锦旗到刑警大队,王康和杜队长一人拿着半边锦旗对着镜头笑着,王康眼角的深深皱纹都舒展开。
&esp;&esp;王康也和妻子一样,做了他被关在监狱里接近二十年的梦,相比于二十年的牢狱生活, 现在只坐了三年牢实在是运气好极了。
&esp;&esp;王康把过去三年当做是他以前嘴碎的惩罚, 人最重要的还是当下,把真正的凶手抓到监狱里,他自己重新得到了自由,已经足够了。
&esp;&esp;王康笑容灿烂, 幸福满满地拍下了这张照片。
&esp;&esp;桑云窈见到了报纸以后, 把最后一封信投递出去。
&esp;&esp;投递好了以后, 她走到了烈士塔山下, 开始爬烈士塔。
&esp;&esp;烈士塔长青的松柏在微风之中晃动,迎来送往来祭拜的人。
&esp;&esp;·
&esp;&esp;小卷毛的父亲裴沣把詹彩玲的故事已经写了出来, 也通过了制片厂的立项,起名叫做《女兵回家》。
&esp;&esp;在项目立项以后,制片厂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拍摄,今天拍摄的内容,就是故事的最后小半截,詹彩玲在烈士塔顶被小孩儿认出了手中的枪茧。
&esp;&esp;狄晶晶和裴倦两家的家长本来就是制片厂的职工,这两个孩子也就预定了这部剧的小配角,桑宝彤的模样上相,在生父陆绎的帽子也被摘了以后,政审也没问题,裴沣就想着让三个小孩儿本色出演,自己演自己。
&esp;&esp;当桑云窈过来的时候,正在拍摄小团子认出枪茧的这一段。
&esp;&esp;桑云窈悄声走了过去,看着头发已经长了一些小团子在念台词,她摸着扮演詹彩玲同志的手,“阿姨,这个是枪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