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开恩了。”
“奴才知道,奴才无比珍惜现在的日子,能守在令主儿身边,是奴才今生唯一夙愿。”
嬿婉没有再说话,而是执起他的手,提笔为这一幅画题诗。
依旧是刻在扳指里的那一句话。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他们不顾是否能相守到白头,只管今夕欢愉,乐在今朝。
烛火渐微,眼看着已经到了深夜,进忠伺候着嬿婉就寝。
他扶嬿婉坐下后,半蹲在脚踏前,亲自脱了她的鞋袜,为她洗脚。
嬿婉的脚娇小白嫩,纤纤玉足,修长匀称,进忠忍不住拿手去对比,发现她的脚比自己的手还要小上一圈。
“有什么好看的。”
见他盯着自己脚看,嬿婉有些羞涩,将脚藏在寝衣下。
进忠没有起来,而是顺势跪在脚踏上,用沾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她的脚。
见他温热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脚,嬿婉只觉得所到之处,渐渐点起燥热来。
嬿婉就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
原来看着别人伺候自己的脚是这样的感觉。
嬿婉想起了自己在嘉妃宫里那些年,也是这样日日伺候她的脚。平常看着那些小丫头伺候自己倒没有这般感觉,如今看进忠做这件事,嬿婉忍不住忆起往昔。
“令主儿在想什么?”
进忠结束手上的动作,正在仔细的用帕子擦干净手,看见嬿婉在发呆,一手撑在膝盖上支着自个的脸,抬头问她。
“在看你啊。”
“奴才有什么好看的?”
进忠被她用话语撩拨,见她神色突然认真,眼神逐渐慌乱起来。
嬿婉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慢慢挑起他的下巴,指尖仿佛燃着燥意,不自觉间引起一丝颤意。指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慢慢向下,勾住他的帽绳,轻轻一拉。
帽子翎羽触地的那一刻,嬿婉眼前逐渐迷离,脑子一热,凑过去要吻住他的唇。
啪——
进忠手里的帕子掉到水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这一刻,进忠的脑子是蒙的,他甚至忘了如何呼吸,整个人僵直在原地,直到嬿婉松开,他还依旧直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