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的心中便涌起万千感慨。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和皇上,那时的他们,满怀憧憬,充满爱意。
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轻轻抚摸着书页,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无奈。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般平静如水的过下去,却不曾想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翊坤宫的冷情,犹如一潭死水,连个通报的声音都没有。
然而,就在这寂静之中,一道令如懿厌恶至极的嗓音,搅动着这潭水的平静。
“这翊坤宫怎么这么冷情啊,伺候的人都去哪了?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声音婉转悠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嬿婉迎着风,站在廊下,脸上挂着柔柔的笑。
可那笑容在如懿看来,却是如此的虚伪和刺眼。
嬿婉嘴上虽是在请安,但整个人却站的笔直,一点要行礼的意思都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如懿微微皱眉,心中的厌恶更甚。
她连头都不抬,只是抬起眸子看向嬿婉,微微露出一点眼白,模样有些凶狠。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深深的怒意和不屑。
嬿婉却意气风发,全然不理会如懿的沉默。她自顾自地寻了个位子坐下,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这里是她的主场。
这位向来如此,嬿婉既然会来,自然不会将如懿的举动放在眼里。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在她看来,如懿如今被禁足,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而她则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你怎么又来了?”如懿冷声说着,语气中满是厌烦。
“皇后娘娘,臣妾是来通知您一声的。您千不该万不该,顶撞皇上。如今倒好,您一呛声,您身边的人就都遭了殃……”
如懿在翊坤宫当她的缩头乌龟,可嬿婉却是帮她记着呢。
她伸出手指头,一个又一个的帮如懿细数起来。
“容佩终究还是是回到了浣衣局……那凌云彻也回到了冷宫继续当回那个小侍卫……三宝在花房当苦役……翊坤宫其他的下人也成了宫里最低等的撒扫……如今一手促成这样的局面,皇后娘娘可满意了?”
嬿婉的话语中带着嘲讽与得意,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刀子般刺痛着如懿的心。
如今的一切,可不就是如懿自己作的嘛?
那些可都是代主受过。
如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看着嬿婉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从热河行宫回来时才是金秋时节,如今已经隆冬了。时光悄然流逝,如懿常看着院子里的积雪发呆。
如懿最是爱梅花,可苦于禁足,不能再一见雪中梅花盛放的情景。那曾经的美景,如今只能在回忆中浮现,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惆怅。
嬿婉此话一出,如懿无神的眸子渐渐凝聚到她身上。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怒意,却又有着深深的无奈。
嬿婉一脸正色地望着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与殿里的沉水香味道格格不入。那独特的气息,打破了沉水香的沉闷,在空气中独占鳌头。
亦如两人如今的处境。
见她如此得意,如懿也只是淡淡的叹息说道:“凌云彻与你曾经也有一段情谊,你千不该万不该辜负了他的真心,再拿本宫去害他。”
听到如懿的话,嬿婉竟是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
“呵!哈哈哈哈皇后娘娘,您说的臣妾听不懂,凌侍卫是因为渎职才被皇上责罚,为何渎职,皇后娘娘想必比臣妾清楚吧?”
嬿婉的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得意,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翊坤宫中回荡,充斥着对如懿的无情嘲笑。
“说到底,究竟是谁害了他呢?他自己的私心?还是皇后娘娘您的那些不敬之举?”
嬿婉慵懒而舒展地靠在椅背上,高高在上的姿态,比如懿这个翊坤宫主位还要显得端贵。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与自负。
相比之下,如懿身上却总泛着一股迟暮气息。明明还没到不惑之年,整个人却失了朝气,甚至看上去比慈宁宫的太后娘娘还疲倦几分。
嬿婉上下打量着如懿,只觉得太没意思。海兰走了,剩下一个如懿给她打压,实在有些无趣了。
“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撺掇绿筠向皇上告发海兰,若不是你,又如何害得她与永琪母子分离?”
如懿冷眼看着嬿婉的嚣张姿态,语气虽如往常般淡漠,心中却不可遏制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