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住,而其他三个方向则被另外三栋大楼挡住,致使四栋的光照明显不足,加上山坡的阴湿气较为浓重,即便正值白天,四栋依旧显得格外阴森。
听说这块地的前身是 c 市最大的医院,后来医院搬迁到了其他地方,原有的建筑被废弃。房地产公司看中了这块地的商业价值,才将原先的旧建筑拆除,在原地上改建新的楼盘,而承包建设的正是这位红脸汉子 —— 老马。
老马可不是个平凡角色,无论在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手下的工人对他都惧怕得犹如老鼠见到了猫。只要他一发声,谁都不敢违逆顶撞。
搞建筑行业的难免要进行拆卸动土,有时可能会冒犯到某些神明鬼怪,因此一般建筑工人在开工前都会举行一些祭拜仪式,以祈求净化环境,诸事顺利。不过,他们对几种地方还是相当忌讳的:一是坟地,这自不必多说;二是寺庙和古建筑,寺庙因为原本是供奉神明的地方,要在其上面动土肯定要禀告神明,请其离开,祈求不要触犯神明;古建筑由于经历的年代久远,期间更换过不少主人,难免会有一些对建筑本身怀有留恋而始终不愿离开,或者因为本身闲置太久而缺乏人气的地方,总会招引来一些阴气;再有就是医院了,医院里经常有因病去世的先人,虽然大多数都会立即进入地府,但有些病死的灵体因意识太强,不愿承认已死的事实而一直留在医院,因此发生在医院里的奇异事件才会如此之多。
四栋的前身正是那家医院的敛尸房!尽管此时是下午,阳光还比较强烈,但阳光却只能到达四栋的楼顶部分,七八层楼以下无论在任何时候都难以得到丝毫阳光的照射,只有一层层纵横交错的水泥框架的大楼黑森森地散发着阵阵诡异的气息。
就连老马这种胆大包天的人物,面对这栋阴森诡异的空荡水泥框架,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悚然。他心中暗骂那个设计这项工程的工程师,竟然设计成这种阴森恐怖的样子,到时候建成了真就成鬼屋了!
“到底出什么卵事了?”包工头老马走到一群围成一圈的工人身后,粗声粗气地大吼道。
大多数工人一看到包工头,立马很识趣地退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场上只剩下三名年轻的工人围蹲在一名躺在地上的工人四周。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老马眉头皱了皱,猛地一脚伸出,将挡在他前面的一名蹲着的工人踹到一边,剩下的两人见包工头发飙,顿时呆若木鸡,蹲在那里不知所措。
老马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目光落在脚下躺着的那名工人身上——
那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工人,显然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尽管他戴了安全头盔,但也保不住性命,头盔裂成几大块,散落在他的头部周围。他的头并没有摔得稀烂,只是鼻孔和眼角渗出淤黑的血块,四肢僵直,样子看来是即时毙命。
老马寒着脸一言不发,那名跟在他身边的助理也没有作声——施工重地死了人,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会惹上官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呸——”老马重重地啐了一口,以一种不可违逆的口气对那两名蹲在那里的工人道:“喂,你们两个,赶快找个地方把这尸体处理掉,回头到杨助理那领钱!”
他根本不管两人如何反应,早已转身,凶狠的声音透过高音喇叭传出:“等一下杨助理会给你们发点降暑费;记住:无论对谁都绝对不允许提起这事,假如有谁敢多嘴的话,我老马一定叫他好看!”
所有在场的工人都噤若寒蝉,连半个字都不敢吭声。随后,他们看到那名助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大叠百元大钞,给每个工人发放,每人手里各五百块。
发完钱后,他才慢悠悠地走回去,清了清喉咙用一种平和但却透露出几分狡黠的声音说道:“你们仔细听着:刚才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最好把这事给忘掉,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说实话,你们要是真的把这件事给抖搂出去的话,那到时候吃亏的只有你们,上面的关系早就被我们打通了,你们抖出来半点用处都没有。而且,刚才你们收的也不是什么降暑费,说白了就是封口费,只要你们乖乖的不搞小动作,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将这事给捅出去,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所以说,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相信大家也不想所有人一起遭殃吧。好了,继续认真干活吧,争取早日完成任务,到时候发奖金的时候就给你们多发点,好吗?”
没有人欢呼,应该说,根本就没有人懂得该作何反应。杨助理暗暗冷笑,他知道这些人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