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坤不屑地撇撇嘴:“臭小子,敢小瞧我!等会儿你可得准备输得心服口服!”
张灵松的目光一转,余光瞥向楼梯:“那……咱们马上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张灵松突然像一支箭似的冲了出去,瞬间已飞速冲下楼梯。他在下面朝着还在发愣的吕元坤高声喊道:“大哥,别做梦了!看在你待会儿请我吃的那顿饭的份上,我会悠着点,不会让你输得太惨的!”
吕元坤无言以对,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狡猾,看来真是有其师兄便有其师弟呀!他集中精力,身体瞬间如灵猫般冲下楼梯,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一名已步入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张灵松原本还悠然自得,没想到吕元坤转眼间就逼近身后,速度丝毫不逊于自己。他不敢再大意,迅速转身飞奔下楼,他可不想输给一个中年人,即便对方是身经百战的公安局长……
就这样,张灵松在吕元坤家里安顿了下来。他并未亲自去别墅探查敌情,心中明白,若自己主动跑到敌人的家门口,无异于自寻死路。虽然敌方的御鬼师还未炼成红衣厉鬼,但这不过是对方不想亲自出面而故意借助的道具罢了。真正面对御鬼师,远比面对厉鬼要棘手得多,自己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他决定静观其变,等对方出手。只要能收服敌方御鬼师的红衣厉鬼,以一名高傲的御鬼师的尊严而言,他必定会自动认输。这样一来,便无需与御鬼师正面交锋,省事得多。
与此同时,季玄麟的红衣厉鬼也炼化得差不多了。在过去的七天里,每日吸取月光与太阴,再加上每晚吸食一个混混的阳元,这样密集的催炼足以在短短七天内炼成一个强大的红衣厉鬼!
七天后的晚上,当关爷再次踏入那栋早已被改造成阴气森森的别墅时,他惊异地发现七条干尸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大厅正中央!这七条干尸,正是他特意留下来给季玄麟的手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七名手下竟然全都死得如此恐怖。
大厅中点满了白蜡烛,火光亮如白昼,然而关爷却感觉阴寒刺骨。此时,他看到身披白麻长袍的季玄麟像幽灵般直飘而下,苍白的脸上透着森森鬼气。
“来了吗?正好,马上就让你看一场好戏——有件事很抱歉,为了助我炼成红衣厉鬼,你那七名手下已经全都被当作女鬼的祭品了。”季玄麟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这七个人的死与他毫无关系。
关爷的面容僵硬,虽然他本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但如今死去的都是自己的手下。即便与自己的性命和盛威社的利益相比,区区七个人的命微不足道,但他再冷血也不可能看到自己手下死去还能高兴得起来。
“很快就到亥时,届时我的红衣厉鬼就要出世了。以红衣厉鬼的实力,就算对方请了天师也不可能斗得过我的厉鬼!”季玄麟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在宣告吕元坤的死期……
而在另一边,身为被狙杀目标的c市公安局长吕元坤,和道界新秀张灵松天师,竟然窝在吕元坤家狭小的客厅里,正兴致勃勃地玩飞行棋!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似的玩得兴高采烈,似乎完全不知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
关爷只觉从未有过的惶恐难安,特别是当他随季玄麟登上天台,望见天台之上矗立的黑红色棺材时,他瞬间感到毛骨悚然。这是人类对未知事物与生俱来的惧怕,任何人都难以逃脱,哪怕是傻子疯子也会心生惧意,更何况心智正常的关爷!
这几日的月光向来明亮得出奇,然而今日却截然不同——厚重的云层将整个天空严严实实地遮蔽,连月亮的光辉也难以穿透这厚厚的云层!失去了月光的照拂,天地间呈现出异样的幽暗,一股神秘诡谲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氛围极度压抑。
季玄麟显然早料到这种反常的天色,他双手一抖,刹那间自双掌之中推出两道鬼火——鬼火在他手中舞动,仿佛有灵智一般,瞬间围绕在棺材周边形成一圈,场面阴森恐怖。
“诅咒之火、怨毒之火、憎恨之火、嫉妒之火、贪欲之火、冤孽之火、暴怒之火,尘世之执念,汇作业障之烈焰;棺中怨灵,听我号令:将七种业障,灌注于七个冥阴之火,吾即以七阴冥火,助你还阳转世,杀尽世间苍生!”季玄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召唤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随着咒语的启动,七个鬼火开始在棺材周围不停地转动,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推动,那奇异的场面让关爷有种置身于梦境的错觉。
看到鬼火逐渐加快运动,季玄麟突然盘腿席地而坐,双目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