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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咒语的低吟,他的身上渐渐升起一层微弱的金光,在真气的驱动下缓缓流动,形成一道奇异的光景。然而,红衣厉鬼并不在乎这些,尖长的指甲如同钢刃般猛然抓向张真人,气势汹汹,似乎不将他撕成碎片誓不罢休。
“咔——”
红衣厉鬼震惊地发现,自己锋利的利爪竟然无法刺破张真人的身体,反而感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宛如抓到了一块厚重的钢板。它不甘心,细长的指甲不断收缩,最后仅剩两寸长,虽然看似威慑力减弱,但却更加坚韧,威力更胜刚才。
张真人暗自叫苦,刚才的防御已经耗尽了他一半的真气,眼下他最多只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攻击。而红衣厉鬼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它的攻击比之前更为强大,逼近的气势如同狂风暴雨。
“不行!绝不能继续任由对方发威!”张真人心中暗想,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迅速扫视四周,试图寻找出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吕元坤的房门敞开,门口就是他家的客厅,最显眼的摆设是一尊半米高的关公塑像。
一个奇妙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或许,这尊关公塑像能成为他反击的关键!张真人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或许这就是他逆转局势的机会!
关公被尊奉为武圣爷,位列仙班,许多人在家中供奉他,尤其是那些身处高危行业的人们,更是将他视为挡煞的护身符。在香港,几乎每个警察局里都能看到关公的身影,而在内地,尽管官方不提倡封建迷信,仍有不少警务人员在私底下供奉关公。毕竟,作为警察,他们常常东奔西走,时刻面对凶恶的歹徒,接触到无辜枉死之人,供奉一位武圣爷不仅可以挡煞,还能让那些小鬼不敢轻易靠近。
吕元坤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安置这尊关公塑像并非他本意,而是他的好友、也是张真人的师兄张逸仙硬是要为他安上的。吕元坤拗不过张逸仙,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虽说他心中对关公有些敬重,早上上香也算是表达敬意,充其量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此时,张真人瞥见关公像,脑中灵光一闪,眼前的困境仿佛一下子豁然开朗。他心中一震,忍不住高声喊道:“薛大哥,快,用力抓住我的手,死也不要松开!”
吕元坤闻言,毫不犹豫地用力抓住张真人的右手臂,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只有合作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与此同时,张真人也没有任何迟疑,迅速从口袋里取出剩余的符纸,将上面的全部甩掉,只留下最底下那张。张真人瞅准关公像的位置,左手一抛,纸符在他真气的催动下,迅速飞向关公像,准确地粘在了关公像的胸前。
此时的张真人已经顾不上厉鬼的动作,他的左手迅速变换成奇怪的掐诀,虽然单手掐诀显得有些别扭,但张真人的手法却快得惊人,几乎在眨眼间完成。他嘴里也快速念诵:“武圣爷威德无量,义薄云天,文韬武略,人鬼皆惊,青龙偃月,旷古神兵,今借宝刃,诛杀厉鬼,为民请命,急急如律令!”
张真人的咒语虽然快,但终究不及厉鬼的攻击迅猛。红衣厉鬼的利爪瞬间穿透了张真人的胸前,张真人心中一紧,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心脏即将被掏出。
然而,意外发生了。红衣厉鬼原本坚硬如钢的利爪在接触到张真人的身体时,竟然化作了虚幻,灵力迅速衰退为低级的小鬼状态,落到张真人身上只感到一股寒气透体而过,意外地毫无伤害。
红衣厉鬼呆住了,连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御鬼师季玄麟也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张真人的法力不弱,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连半成法力都使不出,居然还能抵挡住自己的攻击,这让他感到震惊。
惊讶归惊讶,但季玄麟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一旦让张真人腾出手来,以红衣厉鬼的灵力就难以再有所作为。他连忙变换出七种诡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诅咒之火、怨毒之火、憎恨之火、嫉妒之火、贪欲之火、冤孽之火、暴怒之火——七阴冥火,敕!”
随着季玄麟的叱喝声,红衣厉鬼身边再次冒起七道阴冥鬼火,这次的鬼火并非用于自卫,而是结成火圈,卷向张真人。黑焰漩涡直逼而来,泛出森森黑光,张真人的心中不由得一紧。
张真人当然不会轻易被吓住,他刚刚完成念咒,咒文是他临时改编而成,结合了茅山术中的上茅请神之术。尽管他并非化身乩童请武圣爷降灵,而是以咒力借用武圣爷的青龙偃月宝刀斩妖除魔,这样连正宗茅山上师都没有绝对把握成功的法门,张真人竟然冒险使用,简直是拿自己的命和吕元坤的命在赌!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