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杀你之前,她得先取走我的命!”
黄雅婷的心中一荡,张灵松的话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动着她的心弦。“假如你死了,我可就得流落街头,挨饥受冻;对我来说,早死早投胎总比活受罪要好……”张灵松不忘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黄雅婷本已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神顿时一瞪,几乎忍不住要给他一拳。为了维持她的淑女形象,她却不得不忍耐下来,冷冷道:“是吗?不过如果你比我先死,我会很伤心的。为了不让我自己伤心,我现在得让你先体验一下流落街头的感觉……”
张灵松被她的话吓得手忙脚乱,急忙上下窜动,拼命为自己辩解,试图说好话。他现在的样子与平时那懒洋洋的样子截然不同,显得有些狼狈。
最后,黄雅婷总算勉强答应了张灵松,允许他住进奶奶的祖屋,但条件已经改变,不再是先前的免费入宿,而是每个月都要定期交租。尽管租金算得上便宜,张灵松却愁眉苦脸,心中暗自懊悔:原本说好是免费的,如今却要付租金,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表现得酷一点,真是说多错多。
凶宅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天色也已渐晚。两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凶宅里待了整整半天半夜,深更半夜的走路实在不便。于是,张灵松便大献殷勤,在宅子里找了个宽敞的房间,费了一番心思帮黄雅婷收拾干净。而他自己则在黄雅婷的房间对面,随便找了个角落躺下,丝毫不在意地上厚厚的尘土。
黄雅婷并没有多计较,经过一番战斗,她的体力也几乎耗尽,迫切需要睡眠来恢复精力。于是,两人一夜无话,安静地入睡,直到第二天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最后一次回眸,张灵松和黄雅婷都深感难言的情绪在心头涌动。凶宅的阴影在他们的记忆中挥之不去,荒村的寂静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张灵松忽然轻笑道:“或许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一个游乐场,专门搞鬼屋探险,想象一下,那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黄雅婷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但语气却显得不屑:“这个地方,谁会敢来啊!你觉得有多少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探险?”
张灵松无言以对,心中一阵恍惚。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地方一直是传说中的死亡凶宅,只有他和黄雅婷知道真正的秘密,他们也成功解除过凶宅的死亡诅咒。然而,谁会相信那些传说真的已经消失?谁敢拿自己的命去挑战这些不为人知的恐惧?
回到市区后,黄雅婷特意将张灵松带到她奶奶的祖屋,安排他先住下。张灵松满脸笑容,心中感激不已。就在他笑得最灿烂的时候,黄雅婷却突然留下了一些钱,语气淡然地说:“这是暂时借给你的,先用着。”
张灵松一听,立刻感动得几乎要泪流满面,急忙拍着胸口保证:“我一定会还你的,等我有钱了,马上就还!”不过转过头,他又凑到黄雅婷耳边,语气鬼祟地问:“可以再多借一点吗?物价上涨,生活艰难,我这段时间真的有点拮据……”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黄雅婷完全无视张灵松那副凄惨的表情,打开门准备离开。可刚踏出门口,她的身体却突然定住,犹豫了一阵,心中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心里话:“张灵松,其实有一件事我故意对你隐瞒了……”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而认真,“其实我奶奶是星幽婆婆,而我,就是朱雀门第十一代传人!和你一样,都是天师道的弟子。”
张灵松彻底怔住,不过并非出于过度的惊讶,其实他早已猜到八九不离十,只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情还是从黄雅婷口中得到了印证——
黄雅婷,竟然是他师叔!
此时此刻,张灵松心中一阵狂呼:“天啊,你在逗我吗!为什么这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女孩,辈分却比我高得多?我居然要称呼她为师叔!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神佛存在吗……”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的无知。
事实上,张灵松虽然出身于道教,但他的背景并不算深厚。他所隶属的黄天观,不过是个道观的名字,并不代表真正的门派。可以说,许多道观,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道观,往往只是旅游景点,或者仅仅是装点门面的存在。真正能够潜心钻研道术的,可能连百分之零点零一都没有,而黄天观显然也属于那九十九点九的行列。
实际上,黄天观的日常运作充斥着各种所谓的道家仪式,似乎总是热闹非凡,然而表面繁华之下,却隐藏着一些不堪的真相。这里接待着远道而来的游客与信徒,顺便狠狠地宰一笔,诸如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