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了许多佛教典故,令吴伟大开眼界,心中不禁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不久,车子驶进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公路恰好从村旁穿过。这段路程极其危险,一侧是高耸入云的山脊,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个小村落坐落在一片山凹之中,虽然少了一侧的高大山体,免去了落石和雪崩的威胁,但另一侧的万丈深渊却让人心生畏惧。若不小心掉下去,恐怕连根骨头都难以找到。
这段路几乎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每一次事故都伴随着生命的逝去,而大多数意外都集中在这个小村落附近。吴伟知道,很多汽车在行驶时,往往会毫无征兆地倾斜,最终坠入深渊。因此,这条路令所有跑川藏线的司机都心生恐惧,而这个小村落也被视为凶险之地,鲜有人愿意靠近。
实际上,早在解放初期,这个村落的村民们曾在一夜之间离奇暴毙,自此之后,奇怪的车祸便不断发生。人们情不自禁地将这些事故与村落的诡异联系在一起,围绕着村民们暴毙的原因以及随之而来的车祸,流传出无数神秘而恐怖的故事,令不少人对这个荒废的村庄和这条死亡公路心生畏惧。
然而,并非所有经过这段路的车辆都会发生意外。许多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在这条路上行驶多年,却从未遇到过什么问题,反而是那些新手司机常常遭遇不幸。因此,关于这条短短公路和旁边小村落的种种猜测层出不穷,似乎总是弥漫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临近荒村的路段时,吴伟向伽蓝诉说起这些耸人听闻的怪事,然后扬起手腕,展示着他腕上那串佛珠:“这是我在哲蚌寺求来的佛珠,正是因为它,我在这段路上跑了二十年,从未出过意外,灵验得很。”
伽蓝目光落在佛珠上,低眉念了声佛号,肃然道:“这确实是一件难得的法器,吴师傅一定要好好保存,随身携带。”
吴伟忍不住问道:“伽蓝法师,您的修为应该很高吧?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我记得当初在哲蚌寺遇到的那位大喇嘛的气度让我觉得深不可测。您身上的气质几乎与那位大喇嘛一模一样,想必您也拥有高深的法力吧?”
伽蓝微微一笑,淡然道:“小僧的修为如何能与哲蚌寺的大喇嘛相比呢?我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小喇嘛罢了。”
吴伟越是听伽蓝谦虚,心中越觉得他深藏不露。此刻,他信心满满,觉得只要有这位气质非凡的法师在身边,自己一定安全无虞,紧张的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汽车渐渐接近荒村的路段,伽蓝早已闭上了眼睛,静静打坐,诵念经文,完成着他每日的修行。吴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特意减慢了车速,以免打扰到法师。
当汽车终于驶入荒村的范围时,眼前的景象让吴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边是刀削斧砍般陡峭的悬崖,另一边则是荒芜破败的村落遗址,凄凉诡异的场景令他不自觉地放松的心情又回到了紧张的状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感受着那无形的能量,这个习惯性动作总能让他稍稍稳定过度紧张的情绪,并给予他一份难得的勇气,帮助他安全通过这段凶险的路段。
然而,今天的运气显然不太好,天空中竟然罕见地飘起了大雨,而且雨势愈发猛烈。原本就坑坑洼洼的公路在雨水冲刷下变得更加危险,危机四伏。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行车绝对是一项挑战,更何况这里还是传说中的死亡路段。即便吴伟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充满自信,心中也难免涌起一丝愁苦。这种情况是他第一次遇到,以前即便路上下雨,他也总能提前躲避,或者早已驶过这段公路,如今却偏偏在这个时刻进入了荒村的路段,且这场雨来得毫无预兆,似乎一来就是一两个小时以上的倾盆大雨。
吴伟虽然心中忐忑,但他并不想冒险,于是果断将车停了下来,语气坚定地对伽蓝说道:“法师,现在的雨势太大,路况极其恶劣,我们只能等雨停了再继续上路。”
伽蓝则面色平静,似乎对雨天并不在意,缓缓道:“好的,既然如此,何不考虑一下旁边的村子,暂时躲避一下这场暴雨呢?”
吴伟苦笑着摇了摇头,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法师,您忘了我刚才提到的那个村子了?那里可是传说中死过人的地方,没有哪个司机会主动选择开进去的。”
伽蓝似乎在思考,稍作沉吟后,缓缓说道:“车子停在公路上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可以将车稍稍开进村子外围,停在离房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大家也不下车,这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吴伟犹豫了一下,尽管心中仍有不妥,但最终还是点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