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松面对这名年轻道士的淡定从容,心中不由得有些尴尬。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和语气确实有些失礼,毕竟眼前这位道士并没有做错什么。然而,他对自己师父的关切让他急于求知,于是他简单地介绍道:“我叫张灵松,我也是黄天观的弟子。”
听到张灵松的自我介绍,年轻道士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对张灵松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令张灵松有些不知所措。道士激动地说道:“对不起,二师兄!我刚才没有认出您来,实在是失礼了,您可千万别见怪。”
张灵松愕然,内心一阵复杂,既感到受宠若惊,又有些无所适从。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称为“二师兄”,而这个年轻道士的热情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我叫寒枫,是师父一年半前收的弟子,”年轻道士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崇敬,“二师兄您两年前离山,这段时间一定没听说我这个小师弟吧?”
张灵松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自从两年前他离开黄天观以来,几乎没有回过一次,师兄张逸仙虽然偶尔会给师父转些钱,但他自己却一直在外打拼,生活潦倒。师父当初与他约定,如果他没有闯出名堂,就不准回来见面。这让张灵松一直心存忐忑,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勇气回到道观,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寒枫见张灵松沉默,连忙说道:“二师兄,您这次回来是想见师父吧?真不巧,师父下山云游去了,至少要一年半载才会回山,您可能白来一趟了。”
“哈?云游?”张灵松惊诧万分,心中疑惑重重。回忆起师父平时的生活,他从未见过师父离开道观,平日里总是闭关修行,何时变得如此“外向”?
寒枫微笑着解释道:“其实师父一直对旅游很感兴趣。就像我去年寒假去海南玩时,碰巧和师父在同一家旅馆。那家旅馆闹鬼,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幸好师父出手相救。那时师父正在旅途中,看到他法力高超,我非常羡慕,便请求跟师父学习法术。虽然师父起初不想收徒,但见我态度坚决,最后还是破例收下了我这个弟子。”
张灵松听着寒枫的故事,心中暗自感慨。他没想到师父在外面还有这样的经历,而寒枫竟然在师父的教导下逐渐成长。寒枫接着说道:“我现在还在c市读高中,趁着放暑假到山上来感受道观的氛围。现在我还在筑基阶段,只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法咒。二师兄,您可是小弟的偶像,师父常常在我耳边提起您,夸赞您悟性极高,认为您年纪虽轻,但法力已经不在他之下,未来一定能够超越他,成为青龙门的接班人!”
张灵松愣住了,没想到师父竟然会如此评价自己。尽管他对自己的法力有自信,但超越师父这种事情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他心目中的师父,是一个有着深厚功力和高超智慧的人,自己虽然也在努力修行,但与师父相比,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寒枫,既然你入门有一段时间了,那你应该知道其他弟子都到哪里去了吧?”张灵松突然问道,心中隐隐期待着一个好消息。
寒枫的脸色微微一变,黯然说道:“二师兄,您没看到其他师兄一定觉得很失望吧。正如您所见,其他师兄都走光了。因为政府将黄天观划为旅游景点,所以对道观的所有人员进行了调整,除了师父能够留下来做个挂名主持外,其他师兄大多都被迫离开,能留下来的也因为各种原因自行提出了离开。现在的黄天观,基本上已经不是我们以前的那个黄天观了。”
尽管张灵松早已心中有数,但亲耳听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仍然让他心口一痛。黄天观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的回忆,如今一切都不复存在,心中难免涌起一阵伤感与失落。他的心情瞬间沉重,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前的道观虽依旧雄伟,却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温暖与熟悉。
“对了,二师兄,”寒枫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师父在下山前曾提到过您今天可能会回到道观。他说如果师兄不回来那也无所谓,但如果您真回来的话,有些事情就需要小弟代为处理。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今天才特意在这里等候,没想到竟然真的见到您了!”
张灵松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惊,连忙追问:“这些事情与我有关吗?到底是什么事?”
寒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示意张灵松跟他走。“这里人多不方便,二师兄请跟我进后堂一趟。”
张灵松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跟随着寒枫走进了后堂。寒枫带着他来到一间僻静的房间,四周的装潢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息,但却仿佛与张灵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