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从来都不是个勤奋的人,这点镇守府的所有人都很清楚。
别看之前斗志满满地发表了摆脱咸鱼的宣言,只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提督仍旧像以前一样,理都不理艾拉发下的任务清单,每天过着摸鱼的生活。
最多不再总是往外面跑,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镇守府中,虽然仍旧是三分钟热度,但多少有点提督该有的样子了。
而现在,提督的本职工作都还没有做好,居然又异想天开地发下了健身宣言。
“一定是乔治·埃夫洛夫搞的鬼吧?”胡滕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之前从商业街那边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乔治·埃夫洛夫在发传单。”
“应该不是,她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兴登堡嗤笑道。
“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条咸鱼,区区一个乔治·埃夫洛夫,怎么可能劝得动他?换成是列克星敦还差不多,但是列克星敦最多也就要求他保持一个相对健康的体脂,不会逼提督练成什么肌肉男。”
“说得也是。”胡滕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乔治·埃夫洛夫的身材很好,容貌也很漂亮。
但作为舰娘的实力还是有些差劲,在相貌、实力内卷严重的镇守府中着实有些不起眼,况且也没听说提督和她发生过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她即便想骗提督去办卡健身,那条咸鱼也没有足够的动力。
“估计那个家伙只是找提督来做代言人,宣传她的健身房吧?”
胡滕猜测道:“听说乔治·埃夫洛夫的健身房是找桑提借了一部分钱才开起来的,但是生意一直很差,说不定这次只是想借着提督的影响力拉人。”
兴登堡耸了耸肩:“或许吧,不过这种办法真的有作用吗?哪怕大家真的为了提督去办卡,也根本不是为健身去的,一旦提督不再去锻炼,健身房的生意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端起一杯红酒轻轻喝了口,兴登堡继续说道:“又或者她本来就没打算做长远生意,像外面的健身房一样,捞一把就跑路。”
“嘛,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胡滕看着群里不停有人在提督询问情况,然而提督却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若有所思地说道:“就算真的去办张年卡也才几千块罢了,毛毛雨啦,就当支援镇守府的基础设施,不过……”
“乔治·埃夫洛夫那个家伙,真的敢坑我们的钱跑路吗?”
兴登堡舔了舔鲜红的嘴唇,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她可以试试。”
和外面世界的健身房不一样,乔治·埃夫洛夫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即便她再怎么钻法律的空子,只要没有离开镇守府,就会被坑了钱的舰娘找上门去,除非她强大到可以无视任何人的威胁。
不过乔治·埃夫洛夫要是真有那么强的力量,早就凭借战果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地开健身房赚钱呢?
就在胡滕和兴登堡闲聊的时候,俾斯麦正在家里的客厅,对着好久不用的沙袋打了起来。
“砰!砰!砰!”戴着拳套的手掌一下下击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提尔比茨惊恐地看着姐姐在那里挥拳。
每当拳套与沙袋接触,被打得高高荡起,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抖一下,仿佛拳头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事实上,提尔比茨最近的确没少吃拳头。
被提督发现自己所参与的地下产业后,尽管提督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姐姐却没有放过她。
尤其当俾斯麦从提尔比茨的房间中搜出大量以她为原型创作的本子后,俾斯麦的火气便再也压制不住,狠狠修理了她一通。
之后的时间里,每当俾斯麦想起那些令人羞耻的本子内容,提尔比茨的脑袋就会遭殃,她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脑袋会变成神话中佛陀的模样。
于是提尔比茨趁着姐姐出门的时候,悄悄从箱子底部把很久没有用过的沙袋翻了出来,挂在客厅里。
回来后的俾斯麦一眼就看到了沙袋,她看着难得没有缩在房间打游戏,而是在客厅里老老实实坐着的妹妹,换了身利落的运动装,戴上拳套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俾斯麦的拳头很重,打得沉重的沙袋不停荡起。
毕竟是健身房为数不多的客户,常年锻炼之下,即便没有动用舰装,俾斯麦的力量仍旧不容小觑。
狠狠发泄了一通,俾斯麦停下挥拳的动作,接过提尔比茨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汗,语气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