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二十人全数都是狮心会的精英。
作为学院里最古老的兄弟会,狮心会的精英们几乎都在执行部有着预备役专员的身份,论战斗经验,远比学生会的人要丰富。
雕花的屏风后面,是教堂的忏悔室,楚子航一直呆在里面。
黑色的身影从二楼跃下,担任狙击手的苏茜靠近了忏悔室。她二十岁,与楚子航一样是二年级生,A级血统,是狮心会的副会长,还是诺诺的室友。
人们把楚子航和恺撒对比时总是会顺带把诺诺和苏茜对比。两男两女总是光辉耀眼的不分胜负。
“没事吧?”苏茜敲了敲忏悔室的门。
“没事。恺撒那边就要开始了,这里应该也快了。”楚子航在里面说。
“你的身体……”
“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楚子航打断了她。
“C组收到请撤离教堂区域,C组收到请撤离教堂区域。”C组公共频道中传来施耐德教授的声音,“C组收到请立即撤离教堂区域,不包括楚子航。”
“子航!”苏茜又去敲忏悔室的门,她有些担心,施耐德把楚子航一个人留在这里,摆明了是留他和未出现的入侵者单挑。
楚子航从帘子后伸出手来,紧紧握了一把苏茜的手腕,他的手白皙、修长、温暖,而且有力。
“别担心,不出意外,过两个小时我们可以一起吃宵夜。”楚子航说。
“这是一个约定么。”苏茜把手覆在楚子航的手上。
“是。”
图书馆总控制室。
“留楚子航一个人在那里?”古德里安教授对这个命令很吃惊,“对于一个二年级学生来说,责任太大了!”
“楚子航的导师是谁?”施耐德问。
“你啊。”
“对,我是楚子航的导师,”施耐德点了点头,“所以我知道自己学生的能力,‘戒律’已经被解除,学生们的言灵回到了他们自己手里。他们现在是群草原上的野马,有无限可能。”
“楚子航的言灵……是什么?”古德里安意识到了什么。
施耐德迟了一瞬,他知道自己无意间说了一些容易惹人遐想的东西,所以口气立刻变得极其冷硬,“言灵档案只有学生的导师和校长有权查阅,你们没有资格问这件事!”
“楚子航的言灵……很危险?”曼施坦因站在施耐德背后,把手搭在他肩上,目光森严。
“重复一次,你们无权过问!”施耐德面无表情。
曼施坦因大声问,“施耐德!‘言灵’的力量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个被我们称为‘吞枪自杀’的学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么?”
“我对校长报告过这件事,校长默许我对此保密。”施耐德低声说,“曼施坦因,就算你帮我忙,忘记这件事,楚子航的言灵还在我的控制之中。”
“该死!不是你能否控制的问题!所有危险的言灵能力按照校规都要被立案存档。”曼施坦因愤怒了,“现在可以控制的,你怎么能保证它将来不会失控?不准备预案怎么可以?”
施耐德沉默了许久,深深地吸了口气:“楚子航……是个好学生。就像杨闻念一样,我的弟子们都是好学生。”
“这和他是否是好学生无关!”
“一旦被鉴定为言灵有风险、不可控,就会被从学生中隔离,是不是?”施耐德看着曼施坦因的眼睛。
“是。”
“我们每个人都体会过‘血之哀’带来的孤独感,他就是为了克服这种孤独感而来到卡塞尔学院,我不想再把他一个人关起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看了看彼此,都没有说话。血之哀是所有混血种心中最深处的一道疤,没有人有勇气揭开它。
“楚子航的言灵与血统没有任何问题,就像路明非一样。白王血裔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听到过。”施耐德凝视他们两人,雅利安人铁灰色的眸子透着冷光。
“什……什么白王血裔?”古德里安的舌头似乎打结了,不敢去看施耐德。
“你以为路明非3E考试前那一晚我在图书馆里相信了你们的鬼话吗?”施耐德盯着脸色有些不自在的曼施坦因,“在你离开图书馆之后我调出了监控录像,原原本本地看完了你们两个的争执,然后销毁了那段录像。”
“你的好学生路明非和我的好学生楚子航,他们都很好,很努力,很正常,他们应该在这个校园里接受最完备的教育,而不是作为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