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居家的,当然主要原因是简单舒适。
抓起扔在沙发上的卡其色风衣,诺诺朝杨闻念眨了眨眼,“他们绝对想不到拼命拒绝剪头的你会去理发店,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卡塞尔学院校内当然有理发店。这是一所让全世界所有贵族学校都黯然失色的教育机构,连送宵夜的外卖员拉进舞会都能出任世界级的乐团指挥,美发师自然也是顶级的手艺。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印第安人美发师解开了诺诺脖子上的颈纸。她的头发洗过之后出奇地柔顺,一点也看不出来漂染过的样子,仿佛天生就是暗红色的。
诺诺只是简单地修了修头发,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型。
长发在头顶扎上两圈垂下,里面应该是垫了海绵垫,显得很厚很高。前面的头发三七分开而后被梳至两侧,绕过耳朵被夹子固定在侧面,露出了她曲线动人的下巴,以及天鹅一样修长的脖子和锁骨。
即使是一心练剑素来不近女色的杨闻念也不得不承认,诺诺精心打扮下确实很漂亮,难怪路明非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杨先生真的不修剪一下头发吗?”
“不了。”杨闻念摇摇头。
“好的,慢走。”店里人不少,看来真的如诺诺所言,卡塞尔学院已经遭受了文化入侵,学生们都打算趁着二月二理理发,所以美发师也没有强求。
临走前,美发师握住杨闻念的手满脸恳切,“杨先生,以后如果您有做造型的想法请一定要找我!我对于你们国家的古式男款发型有过研究,只是苦于学院里中国人太少了,一直没有实践过。”
“好……好的……”
出了门,天已经黑了,礼堂顶那座巨大的钟楼指在快七点的刻度,天黑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再过几天就是3月21日,春分,万物复苏的季节就要到了。
“去天文台看看吗?”走在鹅卵石砌成的甬道上,诺诺问。
“可以啊。”杨闻念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