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告诉了他小学期返校的消息;
芬格尔的,附带了一首德国乡下口音的生日快乐歌;
帕西诺的,路明非很惊讶会收到帕西诺的生日祝福。他自觉在学生会里是个小透明,但是帕西诺居然记得他的生日,还贴心地给了他一份学生会假期留校学生名单,看来是想让路明非小学期返校补考的时候有人能请教学业。虽然这份名单没用上,因为他甚至还没踏进卡塞尔学院的大门学院就发布了‘S级紧急集合指令’,所有b级及以上血统学生全部返校,他的补考在零和奇兰的疯狂恶补下顺利飘过及格线。
零的,俄罗斯小公主的祝福短信和她平时的作风一样凌厉简短:‘生日快乐,礼物在宿舍快递点,我知道你有小学期需要返校。’他从六旗游乐园的事故昏迷中醒来之后去找到了那份快递,是一张俄罗斯的飞机票,却没有标注时间和航班,联航空公司的logo都没有,只有一个启程地址和降落地址。他以为零送了一张旅游券就没有多管,打算有空了、也攒够了旅游费用之后再说,虽然以他的经济状况未来几年估计都是经济赤字,只会有更多的负债不会有存款。
但是闻着美少女学妹的味道屁颠屁颠从德国乡下飞回来的芬格尔看到那张飞机票后却很困惑,‘启程地址我查了一下是个苏联时期的军用机场,好像废弃很久了,降落地址干脆就是个经纬度坐标,还是在北极圈内?这飞机票太怪了吧?’
但路明非和大九(去年八年级,新学期荣升九年级)的废柴师兄芬格尔都没多在意那张飞机票,很快就沉浸在了学妹们的汪洋大海之中,虽然他们只敢在沙滩上遥望,并顺便评点这某个挪威学妹身材真棒。
还有奇兰的,以及大半夜给他发来邮件的查尔斯,估计是有时差,查尔斯那边刚起床所以才会大半夜给他发邮件。不正常混血种研究学会内部氛围还是很好的,但更多限于大一的这几个人,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平时课业基本不重叠,关系也没有太密切。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邮件了。苏晓樯甚至不知道他的邮箱,两人虽然是高中同学但是一直不是很熟。杨闻念也是,两人是室友,平时交流几乎不用邮箱。而且他们也都出席了那场生日宴,再发封邮件也没什么必要。不是每个人都像楚子航那样按照流程先发邮件再走过来。
不能说不热闹,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发,所以他有点失落。
他承认自己羡慕妒忌恨,还有点埋怨诺诺,对他莫名其妙地够义气,总让他看到隐约的希望,可是要消失的时候就刹那间消失,因为从未做过什么承诺。既然那样何必给他希望呢?卖火柴的妞儿不就是因为希望太多挂掉的么?点燃一根火柴说哇火鸡哎,再点燃一根说哇蛋糕哎,再点燃一根说哇妈妈哎,但是这些希望都不能实现,所以那妞儿就挂掉了。
如果卖火柴的妞儿把用于希望的时间去找个暖和的地方猫起来,没准就能活过那个寒冷的冬夜。
最后必然失去的希望就是毒药啊。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要绕着诺诺走,直到他在脑海中清晰树立起“这是恺撒未婚妻”的牢固形象才去见她,并且恭祝她百年好合。
可是终于还是没躲开,抬眼看见她,心里一颤只能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你怎么来啦……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以为我不会去哪?”
路明非喉咙哽了哽,他想说些什么,说些带着怨气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怨谁,对面的女孩或者自己,也或者都怨。但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这场听证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诺诺挑了挑眉,“我想去哪就去哪!这破听证会前半段我不想听,所以开一半再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