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话语,都变成了指着厕所门对你说‘这里是女厕’……”
“够了够了!老大你别说了!”路明非连忙堵住了凯撒的嘴,“给我留点面子!当时那是太激动了,所以不小心进错了地方……”
凯撒看着脸涨的通红的路明非,被捂着嘴哼哼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在公开场合凯撒一直以贵公子自居,但他在私下里很喜欢和自己的下属或者称得上朋友的人维持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似乎这样能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令人亲近的人、也更像是个完美的领袖,就像是他那位很敬崇的周姓外交家一样。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他本质也是个憨憨。
堵住了凯撒的嘴之后,路明非向后瘫在长椅上。他好像看到查尔斯变成了一个守在门前双眼放空望着外面的孩子,他的爸爸在外面,妈妈也在,墨绿色的爬山虎沿着那个孩子倚靠的门墙向上爬,从初春的墙根爬到盛夏的屋檐,等来了南下的候鸟却也没有等来想等的人……
不对……怎么慢慢地查尔斯就变成了自己?
查尔斯住在白金汉宫里,要等爸妈也应该靠着辉煌奢侈的宫门翘首以盼,同时身边跟着几十个管家保镖鞍前马后伺候得明明白白……
但……路明非就是不愿意拿自己和父母度过的那几年记忆已经模糊的时光去换白金汉宫、去换那几十个管家保镖……
路明非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界最可怜的人,但现在……好像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孤单,虽然这份忽如其来的共鸣有些蛋疼,就像一个乞丐转过街角遇到了另一个乞丐,虽然你认出来了他长大了会是个王子,被女巫下了魔法的青蛙终有一天会变回去并且迎娶公主,但至少在这个街角你们都是乞丐,没有谁比谁更幸运、或者更糟糕。
“凯撒老大你不会骗我吧?”路明非呆呆地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凯撒说,“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这件事的原因,伊丽莎白阿姨才会从横扫欧美贵族圈的名媛一举变身成为现在的持刀暴徒,虽然年轻时候她的脾气也很张扬,但没现在这么暴躁。”
“而且自从查尔斯父亲去世之后,伊丽莎白阿姨就一改曾经的生活,她不再留恋于宫殿与宴会,而是穿梭在世界各地的龙族遗迹中寻找着什么。”
“包括我刚刚说到过的,伊丽莎白阿姨提着刀冲进伊顿公学校长办公室这件事,也刚刚好是她从某处遗迹中回到英国时发生的事情。”
“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因为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欺负查尔斯,就像独自抚养孩子的母老虎觅食回家却发现自己的孩子被狼叼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