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是个随性的人,我不会一个月换一条发带的。”
酒德麻衣立在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把手里抓着的头发甩到脑后而后离开,缓缓闭上了眼。
“cettebellejeunefemme,Iln’estpasnécessairedepleurerpourunhommequinesaitpasmentl’apprécieretlechérir。”(法语:这位美丽的小姐,不必为一个不懂得欣赏与珍惜的男人而伤心。)
一位盛装出席像是参加舞会胜过看音乐剧的男人走了上来,他变魔术一般从手里抽出一支娇嫩的红玫瑰,递到酒德麻衣身前。剧院穹顶吊灯斑斓的光线在湿润的花瓣上折射,一瞬间仿佛有一座彩虹在男人的手掌和酒德麻衣娇媚的脸之间搭成桥梁。
苏恩曦很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对于这家伙有点印象,因为刚刚酒德麻衣和杨闻念对峙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围观,和围观的其他人一样像是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但苏恩曦没有想到吃瓜群众1号会在男主人公走掉之后立刻化身情圣企图安慰失意女主人公的心情,看得出来是个情场老手,如果在一般的爱情故事里他大概已经成功了,就像传说中猎艳无数的那位加图索家族真正的家主庞贝·加图索一样。
“可惜……”皱着眉拄着下巴,苏恩曦看着这个男人摇了摇头。
而原本对于苏恩曦很配合地退后一步给自己让出双人空间感到很满意的法国男人有些迷惑,不知道这个和自己配合默契的中国女人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来。
“désolé。”(法语:抱歉。)
酒德麻衣接过了男人手里的玫瑰花,用拇指和中指夹着摆在了两人中间。
“Jen’aimepaslesroses。”(法语:我不喜欢玫瑰花。)
食指轻轻一划,玫瑰花被笔直地沿一条斜线剖开,断面整齐的花瓣轻轻落下。
把手里只剩下花萼和枝叶的玫瑰轻轻递进男人满是碎花瓣的手里,酒德麻衣说,“Jedétesteleshommessuperficiels,Etvousvenezd’interpréterparfaitementlemot。”(法语:我很讨厌肤浅的男人,而你简直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
转过身,她踩着登登登的步子离开,所有人都为她让开道路,像是女皇走在登基的殿堂里。
而苏恩曦则像是丫鬟一样挽住了她的胳膊,嘴里发出轻浮的笑声,“哼哼!他穿的可是LouisVuitton的capucines系列晚礼服唉!要不是我不喜欢LV的logo这个系列我也入手了!”
“这男的各方面条件都算不错啦,除了看起来是个情场老手估计比较渣之外。要是在以前你估计不介意看完音乐剧让我一个人回酒店然后你去加顿宵夜,怎么现在就这么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呢?”
“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见过了内在外在几无缺陷的大二小学弟之后口味被养刁了?现在肤浅的男人已经入不了你的法眼了?”
“住嘴薯片!再多嘴我今晚把你绑起来挂窗台外面!”
两位女人走远,吃瓜群众也已散尽,只剩那个法国男人立在原地。
忽然,他眼底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细碎的花瓣和光秃秃的花枝从他手里滑落,像是花枝在参加玫瑰花的葬惊。
而红色的液体从他手心里流出,把娇艳的花瓣沐浴地像是火的颜色。
“啧……下手够狠啊。”苏恩曦落座,用自己那经典的四仰八叉的坐姿让周围正襟危坐的欧洲‘贵族’们露出鄙夷的神情。
“嘛……谁让他主动撞上来的。”酒德麻衣靠在椅背上,打理着自己精心护理好的指甲,红色的指甲油上又覆盖了一层红色,像是美人鱼的鳞片在船夫的手里发出闪光。
“刚巧心里那么大一团火没处发呢,他就自己跳出来了。留他一条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啧啧……最毒妇人心啊!”苏恩曦咂着舌头,“他算不算替苏茜挡了一道死劫?虽然你要杀她我肯定会阻拦你的,但我也肯定拦不住啊!”
“死劫?她死不了的,杨闻念会保护好她的。”酒德麻衣擦干净指甲上的血,嘴角弯了弯,“不过我也看出来了,杨闻念对她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大概只把她当很好的朋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