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谈话里，他从没有提及过那尊据你所说被秘党用言灵·莱茵击败的龙王。”
“如果他知道那尊龙王来自黑天鹅港，他必然会从我这里旁敲侧击一些情报，可他从来没有。”
“他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下黑天鹅港有其他的目的。而那么聪明有野心的他，恐怕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在计划之外，一不小心放出来了怎样的一头怪物。”
瓦图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带着笑意，似乎在嘲笑那位自称邦达列夫、实际不知姓名的盟友百密一疏的愚蠢，“就像密西西比河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最终在亚马逊的丛林引起了暴雨。”
“我有种预感，那个自大的家伙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头顶大雨倾盆。”
拍拍裤子，壮如熊的老人站了起来，“好了，天就聊到这里吧，我想问的都问完了。”
“什么叫做你想问的都问完了？”叶卡捷琳娜皱眉。
“你对我撒谎了。”瓦图京自信满满地说，“你没有去过黑天鹅港。”
“你应该是去到了秘党打败那尊龙王的战场，在言灵·莱茵污染过的空气中知晓了那尊龙王的身份。”
“你确实能够从西伯利亚铁路线查到莫斯科的火车站，再查到圣彼得堡的疗养院，但你们查不到黑天鹅港。”
“克格勃档案馆里的坐标是假的，整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那个港口在哪里。”
“在1991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真实地址；1991年之后，只有我和那个自大的家伙知道。就连港口里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每一年给那座港口送补给品的船只也只会在出发后收到一个临时坐标系里的横纵坐标。”
“可是你却和我说你一路查到了黑天鹅港，并在那里确认了那尊龙王的身份。你在骗我，你假装自己掌握足够多的信息，让我觉得我嘴里的情报其实并没有多重要，不重要的信息确实说出来也无所谓。”
“可惜啊，你太年轻了。也许对于龙王来说，你的心思足够缜密，但这是人类的世界。”
“作为人类而言，女士，你还是太过单纯了。”
瓦图京笑着离开了露台，贝加尔湖凌晨的风把太阳从地平线下吹了起来，曦光把石砌的地面染成淡淡的金色。
“女皇陛下……”瓦西里站的笔直，从刚进来到瓦图京离开都站的笔直，“您为什么不告诉瓦图京大将……您也热爱着那个国家呢？”
“适得其反，一个接近20年没有接触外面世界的老东西，根本不会相信我。”叶卡捷琳娜叹了口气，“后面再慢慢说吧。”
“先整理手里的情报。”
“我当初从贝加尔湖畔的战场，一路查到了圣彼得堡的疗养院，查到了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的消费记录。接下来他们的行踪就在北方断掉了，他们从圣彼得堡再往北的雪原里走了出来，但是我复原不出那条路。”
“后来我们查阅了那片区域所有相关的档案，把所有能找到的秘密基地都找遍了，没有一个地方有他的生活过的踪迹，除了那个找不到地址的‘δ计划’生物实验基地……”
“我怀疑过他是不是直接从雪原里醒过来的。但他很熟悉人类的生活，他一定在某个地方苏醒了一段时间，并且接受了人类社会的信息。”
“综合这些情报，我才断定他来自黑天鹅港。但有人掩盖住了那条路，那个人不希望我们找到黑天鹅港。”
叶卡捷琳娜说，“无论那个自大的家伙把路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无论他去往黑天鹅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天生的半神，还是为了其他目的而不知情地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总之结果是这条线索断掉了。”
“所以现在要查出来那个1991年和瓦图京大将达成交易的人是吗？”瓦西里立刻会意。
“交易的内容是俄罗斯共和国与西方世界30年脆弱的和平，所以那个家伙一定有足以影响整个西方世界的权势，这样的人并不多。”叶卡捷琳娜微笑，“瓦图京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但还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来了足够的信息。”
“他也很讨厌那个家伙吧？在他的眼里那个家伙也不过是条食腐的鬣狗，趴在苏联的遗体上尽情地吸着血。”
“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叶卡捷琳娜喊停了瓦西里，“我记得情报里说，瓦图京被囚禁的这20年里，有几个人和他接触过？”
“是的。”瓦西里边回忆边说，“主要是莫斯科的军火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