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有,就在昨天晚上。你昨晚安排的计划是在因纽特部落里跟大部队一起撤离,可是你实际执行的计划是一个人诱敌。”斯诺拍拍衣服站了起来。
“讲道理,我从因纽特村落来到这里的路上见到的死侍尸体,比我这辈子见过的混血种都多。”
“事急从权。”杨闻念拍了拍手上的饼干碎屑,“而且我是督查专员,我不受你们指挥。”
史迪威已经兴奋地跳上了车,检查剩余燃油、启动引擎,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斯诺也走到了车边,但是没有直接上车。
“其实……我不是很建议回去救援。”
“距离我们和副会长分开,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了。”斯诺说,“他的生还概率很低。”
“而且此行太危险了,我们几乎等于一头扎进死侍的包围圈里。你不也在躲藏吗?”
“躲藏是因为我刚刚有点累了。”杨闻念一抬脚,把绑在车屁股上的黑匣子踢到了手里。
随着匣子的扳机被扣下,从侧面弹出来了一个弧形的刀剑架,七个槽位里只躺着一把孤零零的青铜剑。
七宗罪·傲慢。
“至于危险……我觉得还好。”他自信地笑了笑,“而且已经下午三点五十了,贝奥武夫派来的援军大概率已经登陆,这意味着反击要开始了。”
“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而且……”
“你就站在车边上,却说这种话?”杨闻念背对着史迪威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位上,双脚悬在车外,抬头看斯诺,“你自己不会觉得很怪吗?”
斯诺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冷静。”
“我很冷静。”杨闻念转头,往北方看,“所以我建议你快点上车。”
“之前在我躲在水下的时候,被我骗过去、一路往北的死侍们回来了……我能感应到它们很生气……”
斯诺一愣,抬头往北看。
下午三点的北纬70°已经入夜,漆黑的天空中有漆黑的云朵,云朵下与冰川连成一片的黑影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为什么不早说?”奥地利女孩儿跳上车,满头金色的长发有点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