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接近,就和刚刚的战斗一样,只一瞬间,那条相隔几十米的白布就到了眼前。
仿佛这几十米的距离被神明用剪刀剪掉了一样。
而就在白布到了杨闻念鼻子前面几十公分远地方的时候,一股吸力忽然从后方传来。
那股吸力是如此的大,把动弹不得的杨闻念直接向着后方拉了过去。
他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视野忽然黑掉。
再一睁眼,入目是一只摆放的很随意的胳膊,手里紧握着一把剑,即使刚刚无意识地在地上翻滚了六圈他也不曾松开握剑的手。
愣了一瞬间,而后杨闻念猛地坐了起来。
那条白布穷追不舍地又到了眼前,但是这次杨闻念不再任人宰割,他重新拥有了代表血统的黄金瞳,尽管不如对面那人明亮,却依旧燃烧着,不屈地燃烧着。
伸出左手,杨闻念在那条白布缠住自己前握住了它。
根本不需要杨闻念指挥和控制,左臂上散发出的那莹莹的白光自动朝着那条白布覆盖了过去。
苍白色的冰晶把柔软的布条冻的比钢铁还要坚硬,而且冰晶还在不停地往前延伸,往前延伸……
直到金色的光与火焰从白布的那一头照过来……
冰晶与火焰在这条白布的最中间碰撞,谁也奈何不了谁。
杨闻念的目光从对撞的两股力量中上移,直视船头那人的眼睛,“我旁听过克拉莎教授的神秘学课程,她说过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
那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对杨闻念、以及他说出的话都并不在意。
“真正禁忌的东西是不为人知的,神秘这一概念,本身便是最大的神秘之一。”
“而神秘,屈从于更高的神秘。”
左手往后一拽,白布从冰火交锋的中间断裂,杨闻念手里这一段白布的尾端缓缓地没入水中。
他看着船头的那人,“你很高,但还不是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