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剑洞穿的人,浑浊的金色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
他从这个年轻男人逐渐变冷的血液里感觉到了什么熟悉的气息,那个气息让这具死侍的身体垂涎欲渴,但是却让寄宿在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已经被言灵·石之心石化到脖子和小腿,并且石化面积还在不断增大的人叫做麦金托尔·齐格飞。
劳伦兹松开了手里的剑,喘着气往后踱步,看着手心里的血,顺着剑从年轻男人身上流淌到自己手掌里的血,那股血脉相连、却逐渐冰冷的温度让劳伦兹比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疲倦……
而随着他的松手,石像一般的人撞进森巴立的怀里,麦金托尔的喉咙已经彻底石化,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有眼睛还能动,看着森巴立,目光似是鼓励、也似是祝福、更似是牵挂。
森巴立在家族里没什么其他朋友,也许麦金托尔牵挂的是这个。
但他注定要在今天的战事结束后回去那个没什么朋友的地方去,除非他打算违背誓言,违背和麦金托尔、和亚历山大的誓言。从此之后他将一个人披挂战旗,身后万军冲锋,却再也没有那个愿意和他交换11年人生的人在了,他明明有着石头一样的心,却是森巴立认识的最温柔的人。
“11年前你不该答应我的……你就应该心硬一点……”森巴立把十字剑插进冰层里,用手紧紧地握着,剑刃划破手掌,有炽热的血流下去,这把从不沾染血迹的十字剑第一次被染成了红色。
“命运这种东西……逃是逃不掉的……早晚有一天它会找上门来,把你砸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