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独秀非我生子,乃我从亡故弟弟那里过继来的嗣子,他自小聪颖,还去过日本留学,见过西方那些新奇的技术和平等开放的思想。是个自由先进的新时代混血种,怕是当不得这大清的朝臣呐……”
载湉闭上了眼睛,他明白这个几十年的举人的骨头比自己想的要硬的多,“是为你那继子独秀一人考量,还是为你陈家一家考量……你应当知晓其中的利弊关系……”
“我陈家从江南一隅的教书世家、混血寒门,有机会连中数个举人举家为官、甚至出国留学大开眼界已是列祖列宗保佑,其后是为新的国家筑基、荣华富贵名声地位缠身,还是功亏一篑粉身碎骨,都已无所谓啦……”
“还想让陈家在此乱世浑水摸鱼、荣得富贵、跌身大族?不知你问过你身边这古姓世家之首的姬氏、和这隐世宗族之首的墨家,问过他们的考量没有?”
“关我们什么事?”一位高高壮壮的中年人睁开眼,明亮的黄金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窒,哪怕是城墙上头居高临下的光绪帝也不例外,这个人的血统之强,用秘党的评定准则来看一定是传说中的S级,“姬氏无心关注这些世家交替,五千年来岁月荏苒、皇室更易、江湖百变,唯我族屹立不倒。”
“姬氏只关心你这满人的天下何时到头,姬氏只关心这九州大地如何光复繁兴。”
另一位戴着木质面具的女子也出声表明立场,“陛下既已知墨家是隐世宗族之首,便不难猜想到我们这些隐士对江湖上世家更替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吧?不然何谓隐士?”
“真是淡泊啊!”载湉的手死死地捏住龙椅扶手,“你们这些家伙……就这么一心求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