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去,一头死的一头活的,把两头猪丢在笼子里用柴火堆上烧。”
“大人这般所为何事?”董嗣有些不解。
“你去便是了。”
“好吧……”
董嗣去了。
花逢春道:“安子,人家让你来验尸,你怎么还惦记上吃人家烤猪了?”
“你满脑子除了小娘子和吃,就不能想点别的!”宋安唾沫星子喷了花逢春一脸。
……
董家一进院里架起了个铁笼子,里面装着头宰了的小猪和一头活着的。
熊熊大火中,嗷嗷直叫的小猪死了。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十七岁的县太爷大人这是为哪般。
“花捕头,你掰开这两头猪的口鼻,看看有什么区别。”
花逢春从火堆中拎出两头小猪,分别掰开两头小猪口鼻看了半天,“回大人,这只被烧死的小猪口鼻之中满是草木灰和烟尘,而这只死后放进火堆中的小猪口鼻之中一点草木灰也没有!”
“是吗?”
“这是什么情况?”
“大人,为何两只猪一个满嘴草木灰,一个啥也没有?”
几个凑上前去看完了的围观群众表示不解。
宋安理了理官服,一本正经铿锵有力道:“活着的小猪被丢进柴火堆时会拼命挣扎嚎叫。挣扎嚎叫不得可劲儿喘气吸气嘛,木头柴火燃烧时空气中会弥漫着许多灰尘,这些东西会伴随着猪的呼吸进入猪的口鼻。
而死了的小猪丢进柴火堆自然不会再呼吸挣扎,不呼吸挣扎,灰尘自然也进不去,所以这个小猪口鼻里没有任何东西。猪是这般,人也是这般!死者口中干干净净,因此本县断言,死者并非是死于火灾,而是死后才起的火!”
“言之有理!”赵构恍然大悟道。
围观群众纷纷认可点赞。
钱晓月却显得异常平淡,“县令大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手段,奴家敬佩之至。董明的确为奴家亲手所杀,而后故意引火造成被火烧死的假象。”
宋安不可置信地再次打量了一下钱晓月,她眉目姣好、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杀人?
“来人!”
“在!”
“将被告钱晓月押至县衙审问!”
……
“威——”
“武——”
当当当当当……
水火棍敲地的声音伴随着衙役们雄壮的喊堂威的声音……
钱晓月波澜不惊的走进大堂,而后跪在被告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