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起从前的事了?怎么对鹤彦熙不冷不淡的?”
帝蕾娜问:“不然呢?该即刻甩了我,重投旧情人的怀抱?”
胡依铭心跳得很快,却又倍感荒谬。
居然能是这样?
连将她嫁给他人,都是为她好?
胡依铭认真地看着他,鹤彦熙亦沉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底泊着月光般的温柔,像陈了多少年的酒,入口淡淡的,细品才觉得出其中醇厚。
而往日的眠晚,当然早早迷醉在这样的温柔里。
哪怕那时他肯给予的情感,看着很淡,很淡,深知他的眠晚都能默默品味出无限的宠溺,再也抵挡不住。
眠晚抵挡不住,那么,胡依铭呢?
胡依铭的眼睛有些湿,将身子向后一靠,靠于紫薇树上。
淡紫粉白的花瓣纷落如雨,簌簌飘扬,便令她眼前越发模糊。
胡依铭忽然间说不出话,脸庞烫了起来。
鹤彦熙抬手,一朵朵拈着跌在她头上的紫薇落瓣,为什么,为什么,让他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若他事后肯放下他素日目无下尘的高傲,为他醉后的无礼说一声抱歉,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而他当日犹豫之后,竟觉她就此伤心也不是坏事,若能就此放开怀抱接受二皇子,于她未来似乎更加有利。
那个娇憨温顺的眠晚,其实从不曾死去,从不曾。
鹤彦熙的瞳孔蓦地收缩,抿唇盯住她。
鹤彦熙未及听她说完,便已猛一躬腰,痛苦地呕吐出声偿。
蔷薇的清气里立时弥漫起药的苦涩。
他做了丰盛的晚膳,但他病势未愈,喝的药远比饭菜多。
他本不是为自己做的饭菜,也不想为别人做饭菜。
一滴两滴的热泪滚落她颈间,烫得灼人。
胡依铭的眼睛忽然也烫得厉害,便再也推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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