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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只是一个普通母亲,盼着孩子过好,无忧无虑,顾无遥将头转过一边,想着什么,声音嘶哑,崩溃大哭:“阿宁…合同的时间到了,离开陆荆衍好不好!”
&esp;&esp;“妈妈求求你…离开陆荆衍!”
&esp;&esp;到最后语气变成了恳求,“妈妈……求求,你。陆荆衍,很可怕…求你…”护士听到声音便跑进来拉开了顾无遥,安抚着她的情绪。
&esp;&esp;沈未宁听了几句医嘱便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那封信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顾无遥会这么坑距陆家。
&esp;&esp; 许愿树
&esp;&esp;沈未宁并不知道顾无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那股窒息感扑面而来,细细密密的痛感涌上心头,全身的血肉仿佛被割裂了一样。
&esp;&esp;他缓缓蹲在医院的角落,努力着回想之前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亲身经历会一点都记不得?
&esp;&esp;为什么这段记忆在他脑海中删除掉了?
&esp;&esp;沈未宁缓缓坐下,无力的靠着墙,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将他从世界剥离。
&esp;&esp;oga拿起手机,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医院待了整整两个小时,透过屏幕,他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脸色苍白,但oga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esp;&esp;他独自一人走在医院走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传入鼻内。
&esp;&esp;“夫人?”
&esp;&esp;沈未宁看着眼前的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小曲。他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随后装作无事的样子和她随便聊了几句。
&esp;&esp;身边行人匆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之前为母亲求平安的寺庙。想着下午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吧。
&esp;&esp;这座庙很安静,来的人并不多,就建在医院出一个路口的地方,一阵清风拂过,天地间氤氲着清新的气息,把路边种植的树吹得沙沙作响。
&esp;&esp;已是初秋,萧疏的枯枝萎靡不振地低垂着,孤寂的飞鸟妄图冲出破碎的束缚,孱弱的树枝也被秋霜裹挟着,发出声声低吟。
&esp;&esp;沈未宁走在青瓦砖上,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红丝上写着字,随后挂在常青树上,这是当地一些居民的习俗,他只是抬手抚着树的叶子,再瞟一眼别人写的愿望,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
&esp;&esp;而这些行为都被一个鬓角银发的老师傅看得清清楚楚,他走到沈未宁后方,看着众人缓缓开口:“上次是为母亲求平安,那这次是什么?”
&esp;&esp;沈未宁朝身后看出有些惊讶,但还是恢复正常的神态,开口道:“您还记得我?”
&esp;&esp;那老师傅不语将一根红色丝带递给沈未宁道:“试试吧,也许愿望成真了呢。”
&esp;&esp;沈未宁看着手中的红丝想了许久,最后骤然在上面写了一句‘平安喜乐’,可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只有母亲能让他在这个“无人”区找到一丝丝温暖。
&esp;&esp;“不留名字吗?”
&esp;&esp;他笑笑不做回答。
&esp;&esp;在寺庙坐着看了许久,沈未宁拿出手机,看见置顶的人给他发了消息,他居然有一瞬间的恍然。
&esp;&esp;陆荆衍:在哪?
&esp;&esp;沈未宁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如实回答。可对方十几分钟后才回复,看样子应该是在忙。
&esp;&esp;陆荆衍:嗯,我等会过去接你。
&esp;&esp;沈未宁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拍拍石凳上的落叶,心里的结好像怎么也打不开,缠上了死结,树上掉落下来的落叶掉在他膝上。
&esp;&esp;不知等了多久才看到陆荆衍的车,他没敢坐副驾驶便往后面走,半晌alpha才说了一句:“怎么想着来这了。”
&esp;&esp;没听出任何情绪,沈未宁看着窗外的景回道:“没有,顺路来看看。”oga瞟了一眼眼前的人,随后又恢复常态,不知怎么心中又多了一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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