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发生的这一切叫母妃受着,他的心里何尝好过?
&esp;&esp;四处静悄悄的,婢子侍从早悄悄的退下,不敢窥见这主家最深的秘密,更没有人,真的会拿家法的惩罚来。
&esp;&esp;李氏重重的落在椅子上。乌黑的发丝,无言垂落。
&esp;&esp;“燕昭。”她的声音低沉,如空洞的回音:“你还记得,你父王,是怎么死的吗?”
&esp;&esp;燕昭匍匐在地,跪在他母妃的脚边。他手足冰凉,一丝一毫的恨意,从他心底蔓延开来,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仅存的温暖。
&esp;&esp;“我记得。”他说着话,仿佛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事。“在太和殿,冰凉的宝座上,父王垂着头,一动不动。”
&esp;&esp;仿佛和那时一样的冷,燕昭不再说话。那冰凉幽森的地方,他没有一刻能忘记的。那样孤独又寂寞的地方,阿耶在的那几年,又究竟经历了什么呢?他无从得知。只记得那夜漆黑而漫长。隔日,就是漫天的白。
&esp;&esp;李氏泪目盈盈,但她很快擦拭了这些无用的东西。硬起心肠,续道:“既然你记得,为什么又要和谢家的人混在一起?”
&esp;&esp;她的丈夫驾崩了,而谢照,这个女人,则登上了帝位!
&esp;&esp;“母妃……”燕昭哀哀道,他心中有大志,却也更不忍她母妃的伤心欲绝。 “母妃别担心,孩儿自有分寸。”
&esp;&esp;李氏又蹙眉,抚摸着儿子面上的伤,问道:“这又是怎么受了伤?”
&esp;&esp;“你和燕仲一起,总也是受伤,日后不要去了。还有谢家,他们的心思,昭然若揭。你若想着你父王,以后不要靠近他们了。”
&esp;&esp;若没有对等的实力,何必与之抗衡?燕昭身上的伤痕,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esp;&esp;“母妃,您放心,昭儿以后不会了。”燕昭低了头,他母妃似乎也不是很支持他。但是有些事情,他现在,并不想让李氏知道。
&esp;&esp;他又想起了谢风华今天说的话,护卫,谋士,哪一样都是他迫切需要的。若谢风华不是谢家的人,这些就如同甘露一般,恰好可滋润他这一番旱地。
&esp;&esp;他更加疑惑了,谢风华,为什么要对他雪中送炭?
&esp;&esp;李氏放下了心,却有些精神不济。燕昭一向很有孝心,于是服侍李氏用了药,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这才退了出来。
&esp;&esp;他摸着面上的红肿,也不以为意。
&esp;&esp;夜色安逸。他偷摸的跑去一处院子,敲了敲窗门。
&esp;&esp;“喂!李子麟!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