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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三郎万万没有想到,女帝谢照最宠爱的侄女,谢家的小姐谢风华会出现在燕昭府邸,看上起两人还很熟悉,这背后的深意,也让他觉得脑子不太够用。
&esp;&esp;“皇上抬爱了,我岂有如此胆子,敢冲撞皇上和大人们呢。”若是朝中百官,甚至于皇上,贺三郎也是该说的就说,绝没有这样示弱的道理。
&esp;&esp;但是谢风华毕竟是女子,而且他也怕给燕昭带来麻烦。
&esp;&esp;燕昭看着,笑了笑又拍着贺三郎的肩膀,才道:“你呀,怎么见了风华这样害怕,可不像你的文风。”
&esp;&esp;顾启也道:“是啊,咱们谢小姐这样漂亮,难道还能吓着你不成吗?”
&esp;&esp;一语说的贺三郎更是喃喃。谢风华才道:“哎,怪我怪我,我是一只母老虎。”
&esp;&esp;一说这话大家都笑起来。顾启与燕昭是老相识这不必多说,贺三郎见了此景,一时也怀疑起,那些传闻的真假来。
&esp;&esp;“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谢风华转了话头,她也确实有事才来拜访。不过见了燕昭的面,竟有些想念了。她暗暗在心里决定,以后,可得常见燕昭才行。
&esp;&esp;“再说科举的事情,好像最近皇上没有这个意思。还有就是,贺三郎老宅那儿,这几日遭了蝗灾。”燕昭语气和缓,仔细给谢风华解释道。
&esp;&esp;“皇上求才若渴,并不局限于科举。”丢了这样一句话,给顾启和贺三郎自个儿琢磨意思去了。又提起蝗灾,谢风华皱了皱眉。
&esp;&esp;“蝗灾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今却是户部自个儿在压着,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必有定论,但是现在,没有人敢上书提这个,户部大约也还没有头绪,就连这蝗虫从何而来,户部都搞不清楚。”
&esp;&esp;谢风华自有消息的来源,户部越晚上报,对他们越是有力,因为他们也有了时间,可好好查探此事。
&esp;&esp;“我倒觉得,当务之急,在于处理蝗虫,而不在归责。”燕昭皱了眉。他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些文字。他前些时候看农事,也懂了不少。
&esp;&esp;“蝗虫过境之处,寸草不留,如何根除,如何阻止蔓延,都是问题。而且农户的粮食都给啃食了,农户拿什么赋税?今年又如何生活?若是不及时处理这些,堆积起来,民怨载道,到时会出大问题。”
&esp;&esp;谢风华颔首,她觉得燕昭所言有理。“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怕也是考虑这些问题。但是所为良策,必须真的治蝗才行。”
&esp;&esp;如何治蝗,谢风华不太懂。她望向燕昭,见后者沉思,而目色坚毅,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esp;&esp;“我曾在书中见过,治蝗可用火攻,不知是否有效果。”书中记载详细,可燕昭并没有亲眼见过,因此心里没底。
&esp;&esp;“有效果。”贺三郎和顾启同时开口。诧异着相互看了看,后又了然。
&esp;&esp;顾启开口说道:“听说十年前也有过这么严重的蝗灾,我听我阿爹说,都是用火焚烧,之后才好些了。”
&esp;&esp;“没错,咱们村里,确实十年前收到过蝗灾的重创,只是那时见过的人,这些年也渐渐淡忘了,提起的不多。咱们平静了十年,谁想到又会遭受此罪?”贺三郎长叹。
&esp;&esp;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esp;&esp;一时静默,谢风华也未再出言,她生来尊贵,何曾挨饿受冻过?
&esp;&esp;“我还记得有一件事,说是那治蝗的人曾将捉住的蝗虫,放在滚油中炸,可是一种美味,书中说笔者亲口尝过,味道不腥反而鲜美,而且灾年没有粮食,也可用此充饥。”燕昭徐徐说道,目中带着一些神往。
&esp;&esp;“别说了!”谢风华和贺三郎同时开口,这恐怖的法子令他们两个作呕,一想到那丑陋的虫子居然要吃进嘴里,两人竟同时干呕起来。
&esp;&esp;贺三郎一向有洁癖,他都如此,更别说娇惯长大的谢风华了。
&esp;&esp;谢风华瞪了燕昭一眼,恨他不知看了什么书,竟出这样的鬼主意。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