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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风华猛然立起,惊得众人皆向她看去。
&esp;&esp;“告御状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皇上对燕氏子弟……”沈尚书边说,边窥着燕昭的面色,见他一切如常,稳如泰山,忍不住松了口气。
&esp;&esp;“若燕仲王爷没有十足的把握,看来不会走这一趟。而我与燕昭王爷治蝗成功,也在这一两个时辰之内,若是燕仲王爷先去了宫里,那么这个时间差他不知晓,也是正常。”
&esp;&esp;燕昭颔首,应了沈尚书这一番分析。“燕仲皇兄性子急,等不了也是有的。”
&esp;&esp;谢风华插嘴,好看的雾眉此刻皱在一起,说道:“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我,他怎么可能会去求见皇上?天灾可不给你留情面。”
&esp;&esp;旋即沉思,又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esp;&esp;一时间三人皆无言,静谧的氛围流淌起来,最先感受到这股冷意的,是户部下属的一位主事。
&esp;&esp;他觉着酒杯,犹豫想上前,又缩了回来,似乎有些惧怕。
&esp;&esp;顾启见了,便笑道:“陆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直言便是,我家王爷,和谢小姐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esp;&esp;周围几个臣僚便笑着点头,这短短时候的相处,也可看出燕昭的君子之风,更不用说他曾在殿前力保沈尚书。
&esp;&esp;要知道用人之际,危难之时尚可收到重视,那才是真正的人心归属。
&esp;&esp;当下就有人又劝。道:“燕昭王爷胸怀坦荡,若是咱们再有欺瞒什么的,可是有些对不住咯。”
&esp;&esp;趁着顾启没有留意,这陆主事小心的扯了扯崔御史的衣袖,小声道:“您说,燕昭王爷只得信任吗?”
&esp;&esp;崔御史沉吟一阵,才压低了声音道:“他若是不愿与我等来往,如何肯与我们坐在一起饮宴?皇室宗亲的,总归走就是。看他对沈尚书亦十分礼遇,便知不是踩低捧高的那起子人了。”
&esp;&esp;文臣看人品,因此也越发对燕昭敬重起来,那边是后话了。
&esp;&esp;陆主事恨恨的惯了一杯酒,鼓足勇气,往上席来。席间三人正议论蝗灾事,这时看见陆主事来,以为他是来敬酒的,便都停下来看着他,沈尚书笑得眉目舒展开来、
&esp;&esp;“这是陆主事,此前也治理过蝗灾,不过前几日病了,这才一直没来。”沈尚书附在燕仲耳侧,小声的向他解释,并贴心的说了下属缺席的理由。
&esp;&esp;燕昭自不会管这些小事,不过他亦起了兴趣。“哦?陆主事曾经主持过治蝗?不知是在何处?如今情况如何?”
&esp;&esp;那陆主事是初次见到燕昭,因此非常恭敬。他拱手施礼,说道:“下官曾主持清河郡的蝗灾,三年而止,每年反复,直到不再复发,下官才回来。”
&esp;&esp;“听说是很不好办的一桩事呢。”谢风华也听说过,是规模很大又是十分顽固的蝗灾。
&esp;&esp;“您说的对,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陆主事的态度依然恭敬,丝毫不像立过大功的人。“眼下清河郡的蝗灾并没有再复发。不过此次清水村的蝗灾来得如此猛烈,倒与之前有的相比。”
&esp;&esp;燕昭皱了眉头,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正好可以问问眼前经验丰富的人。“我听说这次蝗灾的起源有些奇怪,并没有找到源头。不知陆主事有没有找到源头的法子?”
&esp;&esp;陆主事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有是有的,不过因为相传的年代久远,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我不敢保证这准确的程度。”
&esp;&esp;燕昭和谢风华相对了一眼,燕昭仍清清喉咙,说道:“无妨,咱们只是想着治蝗,不管什么样的方法,我们都要试一试的。”
&esp;&esp;那主事弓着身子,压低了声音。
&esp;&esp;“下官早觉得奇怪,因此仔细查看过,这日子翻得蝗虫,与前一个月牛村犯得蝗虫是一个种的,但是牛村离这里非常远,就算随风传来,也不该如此凶险才对,顶多是很小的一亩田被毁而已。”
&esp;&esp;“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