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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子叫住我若是只为说这个的话,那我记下了。”
&esp;&esp;也不知怎的,只要是跟齐睿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气闷。想快些离开,早点回家。
&esp;&esp;不料,齐睿却叫住了她。
&esp;&esp;“世子性格欢脱,喜爱调侃,他若是对你说了什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否则的话,吃亏受伤的,只能是你。”
&esp;&esp;成绣起先还有些茫然,待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忍不住了。
&esp;&esp;连带着心中最开始那点子憋闷,磅礴而出。
&esp;&esp;“世子是何等身份,民女心中跟明,镜似的。不敢高攀,也从未想过高攀!您实在是杞人忧天,想的太多了!”
&esp;&esp;她的话中,已经带了浓浓的怒意。
&esp;&esp;“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esp;&esp;齐睿拧眉,不懂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但是还有件事,却不得不说。
&esp;&esp;“有个叫徐卿的,你可认识?”
&esp;&esp;“怎么?”成绣抬头,满脸嘲讽:“他是民女的邻居,难道您还要干涉我与谁为邻?”
&esp;&esp;“此人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从前从未见过,这两日,却奔走于各大官府之中。见过的人,有阁老重臣,还有七品小吏,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可以知道,此子去过的,都是一些品行不端遭人诟病的人家,你往后,还是与他来往的好。”
&esp;&esp;成绣在听到齐睿对于徐卿的这一段评价之后,心中升起久违的温暖。
&esp;&esp;徐卿这么做是为了谁,她比谁心里都清楚。
&esp;&esp;所以,齐睿越是说的他不堪,这份感恩之情便越浓。
&esp;&esp;于是,原先因为齐睿的那些愤怒,也被这份暖意给冲淡许多。
&esp;&esp;世间自自有真心待我之人,我为何还要将自己锁死在牢笼中?
&esp;&esp;想明白这点,成绣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打开了。
&esp;&esp;“您得忠告,民女都记下了,倘若没有事情,民女该回家了。”
&esp;&esp;齐睿只觉得成绣有哪里不一样了,可究竟是哪儿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esp;&esp;该说的都说了,再也没有挽留的必要。强压住心底那点异样的感觉,齐睿挥了挥手。
&esp;&esp;成绣端着福身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几步之后,对着阳光,有一人正傲然端正的站着,尽管眼底有抹不去的倦色,可脸上的笑容,却温暖了她的心。
&esp;&esp;她加快了脚步,心好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样。恨不得立即,马上,到他的身边去。
&esp;&esp;身后,齐睿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掉头往回走。
&esp;&esp;黑暗的甬道,安静极了。
&esp;&esp;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esp;&esp;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曾经因为顽皮挨了父亲的打。他高烧三天昏迷不醒,在躺着的时候,好似就一个人走过这么一条不见天日的甬道。
&esp;&esp;那个时候的他,害怕极了。
&esp;&esp;那个时候的他,也不知道,在未来漫长的岁月,自己竟然会习以为常。
&esp;&esp;这种习惯,便叫做孤独。
&esp;&esp;见他去而复返,还在趴着的杨恒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坐起来,快步过来:“妹子呢?送走了?”
&esp;&esp;齐睿伸手拉开了门——原来那门竟并未上锁。
&esp;&esp;他大步走进去之后,不由分说的躺在了那张紫檀的拔步床上。
&esp;&esp;“我说你未免也太没了,兄弟这回又是送信又是做戏,不就是想让你早日结束这种和尚生活。那妹子虽说出生低了些,可胜在干净。比那你那继母塞过来的蛇蝎,要安全多了。你竟然还不领情,早知道,小爷便自己享用了。”
&esp;&esp;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