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雅居二楼的雅间里坐着一个青衣男人,如缎的长发披散到腰际,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恶鬼面具,此时他正把玩着一杯茶,如墨的眼睛正带着一丝探究透过那个破洞的窗户盯着苏子沫远去的背影。
刚才那个七窍流血的男人就是被他一掌拍下去的,而那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娇俏少年,竟然能感觉到危险,及时避开。在面对死人的时候没有大叫没有害怕,反而淡定自如的去试探他的脉搏。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一身白衣的男人,他看上去比青衣男生更加瘦削,如瀑的黑发只在中端用一根蓝色的带子轻轻束起,白净的脸上是一双桃花眼,再加上嫣红的唇瓣,这容貌,看起来干净又透着丝丝妩媚。
他此时正双眼含笑看着那个青衣男人,慢慢的开口说道“暗香阁的人真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了,连杀你的单子也敢接。”
青衣男人啜了一口茶,嫣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冰冷刺骨
“楚越,你知道该怎么办。”
被叫做楚越的白衣男人感觉到来自青衣男人的怒意和杀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忙收起表情,严肃的领命“是,王爷。”
被叫做王爷的青衣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凌王凤凌天,此时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回去”。
白衣男人立刻起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凤凌天出门,是的,那个刚才一掌把刺客拍下楼的凤凌天是个残废,不能起身。可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仍然让人不能忽视。好看的白衣男人推着他,也一点也不显得突兀,被侍卫上马车直奔凌王府而去。
由于在街上碰到了死人,云儿被吓到了,苏子沫也没有再逛,早早的就带着云儿回了府。
回府之后刚坐定,苏子清就来了。
“子沫,你可回来了,在街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大少爷??”苏子沫给了云儿一个警告的眼光,那意思就是不要把她们在街上碰到杀人的事说出来,收到苏子沫的眼光,云儿吓的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巴。
“大哥,我没事啊,倒是我看这府里的丫鬟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子柔不是前几天被一群野猫吓病了嘛,二夫人说那么多野猫是不吉之兆,从庙里请了法师过来,说要看看这府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会,法师正在前院呢。”
听到这话,苏子沫“嗞”的一声笑了。心想着“那野猫明明是小六的药招进来的,这二夫人是又要搞什么鬼。”
看到苏子沫笑,苏子清疑惑的问“子沫,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小妹素来不信鬼神之说,觉得可笑罢了。”
苏子清和苏子沫两个人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多时,就有小厮来报“大少爷、大小姐,夫人让你们到前院去。”
“二夫人可说所为何事?”苏子清问道。
“夫人说让法师替府里的每个人看看???”后面的话小厮不敢说,苏子沫和苏子清也明白是啥意思。
他们对望一眼,苏子沫似乎明白了二夫人在打什么鬼主意,苏子清的眼里则满是担忧。
苏子沫对苏子清笑了笑说“大哥,我们过去吧,该来的躲不掉。”
苏子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和苏子沫一起到了前院。
前院里站在一堆的丫鬟、小厮,中间是二夫人和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那老头这会正眯着眼睛,盯着往这边走过来的苏子沫和苏子清,一双手在不停的掐算。
只见他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不是他在演,而是他看不穿苏子沫的命格,本来二夫人和他串通好的是,不管算出来苏子沫是什么命格都说她是天煞孤星,克亲克夫克子,一生不得善终。
但是这法师却看不出苏子沫的命格,这让他很是苦恼,好歹他也是有一定修为的,虽说是和二夫人一伙的,并不代表他一点没事都没有。可这苏子沫的命格却真真的看不清楚,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表情把苏子清都吓到了,二夫人掩住脸上的得意,忙问道“法师可是看出什么了?”
“哎,这位小姐,是天煞孤星,一辈子注定孤苦一生,克亲克子克夫,这次仅仅是来了一群野猫吓到了二小姐,下次会发生什么事就说不定了,还是速速送她离府的好。”
刚刚围着法师的丫鬟和小厮连忙退后了一大截,生怕沾上苏子沫的晦气,苏子清却往前一步看着苏子沫说“子沫,你不要信法师说的话,不管你是什么命格,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