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之间也走不长远。
因为,他们的三观不再相同。
几年的时间,让傅砚安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商人,他的眼中始终是公司利益在前,其次才是她。
而她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初心,想要为一些无权无势,弱小无依的人尽一些微薄之力。
夏知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开庭的时候,她收拾好准备出门,傅砚安拦住了她。
“小知,你听我这一次好不好,别去!”傅砚安近乎哀求的样子在夏知眼里显得如此的刺眼。
“我的态度不变!”
“小知,难道你看不清局势吗?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打压他,你没有胜算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为他争取减轻判刑期限的机会!”她没有想过会取胜的。
“没有那个可能,我实话跟你说吧!对方的目的就是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年,你根本就蚍蜉撼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看着白浠,我就想起当年我和我妈被欺负的时候,那么的弱小可怜!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做律师的原因吗!”
这话一出,傅砚安也愣住了,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夏知要做律师的原因,只是他觉得人可是试着变通一下,在自己没有能力对抗的情况下。
“小知,就听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别去!”
“傅砚安!”夏知真的很生气!气的她肚子都隐隐作痛。
“你让开!”
傅砚安把路挡的死死,就是不让她走,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夏知着急的不得了。
也不和他多说了,直接伸手去拉他,两人就在门口推搡着。
“你让开!”
“不让,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傅砚安态度也很坚决。
同时又被夏知执拗的样子烦到了,他也生气,于是在拉扯中打了夏知一巴掌,夏知脚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坐在地上的夏知安静了,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傅砚安。
他竟然打她!
看着面目有些狰狞的傅砚安,夏知感觉这巴掌不是打在她脸上,而是打在她心里。
而傅砚安反应过来后也被自己吓到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慌张的看向夏知,想去扶她起来却被她躲开了。
夏知眼神闪过的受伤像是一根皮鞭鞭挞着他,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紧紧的握着刚才打夏知的那只手,转身离开,并且锁上了门。
夏知呆呆的坐在原地,直到腹部传来丝丝痛意才回过神来,她记得这痛,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就是这种痛。
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去厕所,果不其然,见红了。
她不是小女孩,不会以为这是经期,因为她记起了上个月她月经没有来。
所以说她是怀孕了?!
一瞬间,夏知慌乱起来,他们盼了好久的孩子!
夏知找到手机,打电话给傅砚安,可是傅砚安不接,连续打了几个他都不接!
没办法,夏知捂着肚子,拨打了120。
在等待的过程中,夏知紧张的不得了,紧张的她都快窒息了。
她知道这样很不好,所以她也一直在调节自己的情绪,可一想到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她就慌张,她很想哭。
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夏知感觉度过了几个世纪。
当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她心里终于放松了些,可是救护人员却打不开门。
又花了几分钟开门,夏知疼的眼前都产生重影了,但是她不敢晕过去。
双手死死的搂着腹部,想着这样可以挽留这个孩子。
当她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终于晕倒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夏知挣扎的做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知道孩子还在不在。
后来医生来了,夏知期盼的问:“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吗?”
“还在。”
听到这个回答夏知松了一口气,孩子还在就好。
可没等她笑出来,医生又说:“你这个孩子不能留。”
“为什么?!”
“宫外孕。”
宫外孕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爆炸她心里,炸得她失去了所有感官和知觉。
她只能感受血液在身体里流窜,哗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