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白浠不会接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
“你出院了?”
夏知有点惊讶,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住院了。
“开庭那天我去你家找过你,有人说你被救护车带走了。”电话里,白浠冷淡淡的说着。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这也不是你的错。”
“你父亲怎么样了?”
“夏知……我放弃了,他根本就没给我活路,我斗不过他的。”
“你想做什么?”夏知有些担心,毕竟白浠除了爸爸,也没有其他家人了。
“我……我不知道,爸爸让我放弃,我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他只手遮天,我斗不过他的,除非我找到比他还厉害的人!对比他还厉害的人!”电话里,白浠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仿佛就快要疯魔了。
“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我不敢出去,一出去他就威胁我,我不敢出去……”
“你等我!”说完,夏知穿了件外套,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赶到白浠家里的时候,白浠已经喝的醉醺醺了,坐在地上趴在沙发上,周围全是酒瓶。
夏知过去把白浠扶上沙发,问:“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他是谁?……他是沈桦,沈家的掌门人……”
沈桦这个名字夏知是有所耳闻的,傅砚安以前经常说起过,沈氏上一任总裁现任董事长,手段果断,雷厉风行,最主要的是,不近人情。
如果之前疑惑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么知道是沈桦过后,也就茅塞顿开了。
整个冀城,除了章家,基本没人敢忤逆沈家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吗?”
“知道啊……他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明明都逃出国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我都走得远远的了!”说着说着,白浠眼泪又流了出来,像是被逼到了绝路。
“白浠……”显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就一个挪用公款那么简单。
“夏知……我放弃了,不打了,我斗不过他的,至少现在我斗不过,我让父亲等等我,最多五年,我一定带他走!”
“放弃了……么。”
“你知道么,那天你没来我很着急的,法官问我你在哪里,我却找不到你,我去找你,才知道你出事了,还以为是他做的,后来才知道你和学长因为我的事吵架了,我很难过,我不该来找你的,因为他谁都可以收买,钱对他来说就是小事,所以我放弃了。”
白浠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夏知还是抓住了其中的一个重点,那就是傅砚安。
“你说傅砚安他怎么回事?”
“学长?”白浠愣了一下,像是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迷茫的神色看向茶几上,突然起身抓过一张支票。
“你看,学长真大方,白给了我五十万,让我出国好好生活,真好!”现在的白浠显然已经醉的彻底了,拿着支票傻呵呵的笑。
夏知看着支票上的签名,是傅砚安的没错,他为什么要给白浠支票?
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白浠刚才说的话,那原因只有一个。
傅砚安得了沈氏的好处!
一时间夏知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该笑。
原来她想不明白的原因是这个!
自己从事律师这个行业的时候,两人就说过不干涉对方的工作,特别是傅砚安也别仗着自己的势力帮她。
这么多年了,两人工作上基本没有交集,然而这一次,却因为这个原因傅砚安再三阻挠,越想夏知就越生气。
夏知把白浠安顿好时候,开车直接去了傅氏。
由于傅氏的员工基本都认识夏知,所以也没有阻拦,畅通无阻的来到他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人,两个夏知不认识的女人。
看到夏知来了,傅砚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最近忙着公司里的事情,加上自己受伤了,也就没回家。
因为打了她也不敢和她联系,想着气消了就好了,现在来找他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夏知反问,气急了的她完全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欣喜。
傅砚安听出夏知语气里的来者不善,对着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人说:“宋小姐合作的事情我们已经谈好了,就按照合同上的来,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