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雪没有说话,一只手在赤练蒙灰的剑鞘上来回摸索,剑鞘上厚厚的灰尘慢慢掉落,露出它华丽的本来面目。
直至飞剑落了地,李思雪才发觉不太对劲。
“咦?这里不是野鹤居呀!”她惊异的问。
之前楚长老一直说要请示秦掌门,她还以为要去野鹤居呢!
而现在,他们正站在凝气阁的门外。
“哦,我还有些事要问问你师父许敬亭!”
楚长老说着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了。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只剩下声音已经看不见背影。
不一会儿,许敬亭就被楚天荀拽着袖子拉出来了!
许敬亭显然已经知道李思雪拔出了赤练,被拉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笑容,冲着李思雪竖了竖大拇指。
“干得漂亮,思雪!”
李思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欠欠身表示感谢。
许敬亭却没有停留,被楚天荀又拉出去十多丈才停下。
两人背对着她开始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天荀的样子很严肃,说话之前还看了一眼李思雪,好像是为了确定她能否听得到。
许敬亭倒是悠然的很,不管楚天荀怎么板着脸质问,他都一副笑眯眯荣辱不惊的样子,不紧不慢的答话。
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熟!
李思雪蹙眉:“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相当棘手吧。若不然一向沉稳的楚长老怎么看起来有些焦躁?”
李思雪如是想着,手里不停的摸索着赤练宝剑,害怕下一刻就会被人拿走了。
自从把它拿到手里以后,李思雪总有一种熨帖欢快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而赤练宝剑也时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剑鸣!
也许这就是法宝与主人之间的心灵相通吧。真不舍得把它再还回去……
她不知道课堂上沉稳如山的楚天荀,实际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心浮气躁的热血青年,脾性与如今的楚云峰差不多。
而且她更不知道,两位长老现在争执的内容确实是与她有关,却不是因为赤练剑!
“许老头,我问你,这个丫头的确是曾师叔的骨肉?”楚天荀蹙眉问。
“嘶!”许敬亭捋着长须斜睨着他,“这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哎呀,之前我只当是你思念心切,找了个与曾师叔有些渊源的就拉回来充数!”
“你呀你!”许敬亭指着他,“原来你一直不信!怎么,这下她拔出了赤练,你才信了?”
“嗯,是啊!赤练是曾师叔的第一把佩剑,当年也是未开灵智就将它拔出来了。若她不是曾师叔的女儿,这件事也太巧合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身上有师父的信物。你为何不信!”
楚天荀回头看看一脸茫然的李思雪,“信物这种东西,可靠度不高。曾师叔当年乐善好施,不知道送了多少东西给别人,如今有他遗物的不在少数,怎么就凭一件信物就信她是曾师叔的女儿?”
许敬亭笑着摇头,“别的信物可以不信,但这件东西师父不可能给别人。”
“哦?”
“这是师父和师娘的定情之物。而且里面封存了师父独特的剑气。用来给这丫头防身。”
“哦?”楚天荀凝重的脸上增加了浓厚的兴趣,颇为兴奋的问,“曾师叔的剑气!那你可得借我一用!”
剑仙的剑气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到的,尤其是剑仙已经作古。
如今楚天荀既知道了有这么个好东西在世,怎么会白白浪费了机会。
同样是修习剑道,若能揣摩前辈高人留下的剑气,于己修炼是莫大的好处。
许敬亭撇撇嘴,有些后悔说漏了嘴。师父的东西,他可不想随便给人!
“哎呀,别这么小气嘛!只是借来一观,又不是不还给你了!再说了,你得了这么好的宝贝竟然一直都没跟我提起过,不够意思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好好好。我借还不行嘛!”许敬亭实在怕了他,“不过得晚点再给你,我没带在身上。”
“行,但你不许赖账啊!”楚天荀一副不信任他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许敬亭无奈的摇头。
“对了,还有一事。”许敬亭想了想又说,“关于她的身世,目前只有我和你,还有秦掌门知道,而且秦掌门吩咐,先不要告诉她。”
“这却是